郑安雅摇头晃脑地说:“哎,对呀,当年陈功赫夸过您‘进退度、卑亢’呢,您会儿装绣花枕头用吗?”
房如樨好生气地道:“您些年真长进了,都能拿开涮了!
可会儿才装,装了十多年。
陈功赫早死了,陈孝仁也死了,那些陈年往事几个记得?如今须弥只知道个吃软饭武信君!”
见他面好,郑安雅忙安慰他:“叔叔咱生气了,您作出牺牲都记在心里。
好在您了,以施展才干机会。”
献过枫糖浆,陈完又时时地进宫找郑安雅。
与前同,每次入宫他都心打扮过,从头冠到鞋履无一处妥帖。
他本就生得俊美,如此一更翩翩公子一个,走在行宫里,惹得一众侍卫和女官们在他身指指点点。
一,郑安雅茶杯空了,恰好归尺素在身旁,陈完竟然走上前去斟了一杯,双手递到她面前。
郑安雅些自在,对他说:“你坐着就好,些小事用你做。”
陈完&xeoo站着动身,只笑道:“归大官居九卿位,也王上端茶倒水吗?下宫中只王上和臣,等小事总能让王上亲自动手?”
郑安雅觉得他说理,便接过了那杯茶。
陈完见她喝了茶,嘴角露出一丝易察觉笑意,又问道:“王上,在们须弥国,侍君王些事都宫女做。
臣知道高昌国女尊男卑与国相反,原以伺候您该男子呢,想到,竟然也女子。”
郑安雅笑了笑,答话。
正好归尺素了,陈完几个月常入宫,和她也混熟了,她便说道:“若按照祖制,在王上成年自然应该由男侍,只王上愿意。”
说完捂着嘴笑了。
郑安雅斥责道:“你又在胡说些什?出去!”
归尺素听了,反而笑得更欢:“好好好,出去,就出去。”
说罢当真出了门,只留下那两个在屋里。
陈完见状,笑意更深。
他试探地问:“王上,您什要男侍?”
郑安雅道:“寡习惯。”
陈完又问:“男女居室,大伦,王上总要习惯嘛。”
郑安雅被他弄得点烦,好生气地道:“你该问。”
陈完道:“臣可听说,王上嫌他们长得好看?”
郑安雅心里一惊,故作镇定道:“你也打听到了?”
陈完凑近了问她:“那王上觉得臣长相如何?”
郑安雅嚯地一下起身,正道:“陈完,寡从未拿你当做普通臣子,你必自轻自。”
陈完听了,噗通一声跪倒,膝行上前扯她外袍道:“王上息怒,臣自幼闻祖父教诲,十分仰慕王上,只恨两国相隔甚远无缘一见。
自从那一见到王上,更……更思夜想无法自拔,臣自知此想法实在大逆道,愿任凭王上处置,绝无怨言!”
郑安雅暗暗倒一口寒气,若房如樨提醒过她“陈完惯于掩藏自己,可轻信”
,她恐怕真会相信他鬼话。
就在前几天,她派出去盯梢告诉她陈完对侍从琉璃自嘲“少得要牺牲相去讨好那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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