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进屋,那碗红烧肉一块不剩,而女人浑身抽搐,口吐白沫,想起身掐她,可却没了力气。
陈氏七窍流血,双目瞪大,手臂僵硬着。
她用手探着陈氏的鼻息,已经断了气。
阿虞则翻找着紫檀木匣,原里写到,“陈氏十恶不赦,可却深叶玉这女儿。”
“她好吃懒惰,苛待叶虞,每年却会存些银子在个紫檀木匣里,那是若有机会同叶玉相认,留于她的嫁妆。”
她在陈氏身上找到木匣钥匙。
里面放置了不少金银珠宝,和整整五十两银子。
阿虞愣了好半会,只觉得可笑至极,就连陈氏这等恶事做尽之人也会满心牵挂着叶玉。
她深吸着气,将这钱财仔细藏好。
阿虞扯了块白布,拿针戳破陈氏的手,扶着她的手写着血,“我作孽深重,因一己私心将自己亲生女儿和京城叶家的嫡女调换了。”
“我日夜梦魇,深受折磨,唯有一死方能赎罪。”
阿虞整理好陈氏衣衫,将那血放在她胸前,包砒霜的黄纸塞在她手里。
穷乡僻壤的地,死人也只有村长前来主持公道。
可村长年岁已高,村里也请不起仵作,仇杀等皆以自杀敷衍了事。
阿虞打点好一切,她才红着眼眶,不知所措地跑出门,“救命呀,救命呀我娘出事了”
和陈氏不对付的李寡妇急忙出来,着阿虞哭成这模样,冷嘲热讽,“她死了不才好”
“平日里就没人打你了。”
阿虞哭的更厉害,“李婶子,你怎么能这么说”
李寡妇这才扭着腰肢,跟着阿虞进了屋。
她见陈氏尸首时被吓的脸色苍白,阿虞跪在地下哭的泣不成声。
院里围的人越来越多,可这村子里识字的人很少。
几人拿那血东西,也认不出是啥意思。
阿虞一脸焦急,不停哭着,“婶子,我娘还有救吗”
几人面面相觑,摇头叹气着。
直至村长来见那血,字歪歪扭扭却令他面色大惊。
陈氏从前是伺候达官贵人这事,众人皆知,她时不时拿出炫耀,说着她和村里的无知妇人不一样,是会识文断字的。
村里人见她死了并未觉得惋惜,热闹问着,“村长,这写的什么”
村长翻着陈氏的尸首,在她掌心找到了那黄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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