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舒宜瘫坐在床上,忍不住嘀咕。
她嘴巴有点毒,认识她的人都清楚。
这种毒舌的话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听到,也不是每个人都这样对待,她只对身边在意亲近,纵容她的人这样。
类似于唐思雨评价她的:“刀子嘴豆腐心。”
贺舒宜目光在房间巡视了一圈,发现床头桌上放着一袋药,还有半杯早已凉掉的水。
都是些治感冒的药,药盒包装都已经拆开过,想来是吃过一次药了。
她下床去袋子里翻找,看了眼医生开的用药指导,在瞅瞅苏祺年吃的药。
好家伙,他压根就没按医嘱吃药!
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床上的人依旧越烧越糊涂,俊逸的脸上浓眉深深皱着。
似乎很难受。
贺舒宜叹了口气,上前扯过被子给他盖上,又下楼去烧了壶热水才上楼。
裙子过于碍手碍脚,她便从衣柜里拿出一套清凉的家居服穿上。
小背心加超短裤,是她的日常穿搭标配。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接连几天的大雨虽然停了,但弥漫在上空的湿雾还未消散。
贺舒宜倒了杯温水上楼,放在床头桌上。
花了几分钟将苏祺年拉起靠在床头,额头还敷着她放上的热毛巾,这会儿已经凉了。
她取下放到小盆里,把药递到他嘴边,捏住他的双颊,在嘴巴张开的那一刻把药全倒进他嘴里,灌上一口温水让他咽下。
粗鲁又熟练的动作,行云流水。
浑噩半醒的苏祺年稀里糊涂的将药吞下,水也因没有完全喝进嘴里而顺着下巴流到喉结以下,唇口湿润。
“给我吃了什么?”
他闭着眼,不太清醒的开口问,声音有些沙哑。
“毒药。”
贺舒宜没好气的说,“让你药到命除的。”
“”
这熟悉的口气和狠毒的话语,除了她,苏祺年想不到第二个人。
他倏地睁眼,眼睛里的红血丝明显。
贺舒宜把杯子放好后,转身就看到苏祺年一脸茫然又难以置信的神情。
“干嘛这副神情看我!”
贺舒宜撇开眼神,背着他坐在床沿,双手交叉,挺直着单薄的背,优雅的翘起二郎腿,纤瘦而细长的脖颈,宛如冷艳高傲的白天鹅。
“苏祺年,你可真有本事,能让本小姐亲自动手照顾的,你是第一个。”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