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来看看他。”
谢仍旧是这句话:“下午人太多了,他伤得重吗?”
晋一点点头:“昏迷到现在,郎中说肺腑和骨头都有损伤。”
“还没醒啊。”
谢说完,有些惆怅地低下头,屋子突然从门里打开了。
小道士玄兆出来,对着晋一一板一眼地说道:“师侄醒了,劳驾去请郭将军来。
另外,师侄说外面雨大,谢小姐可以进去暂避。”
“是。”
晋一欲言又止地看向谢。
“师侄说为避嫌,门会开着。”
晋一做不了谢的主,见谢已提裙迈入屋里,只能招手唤手下过来交代几句,压低了斗笠快步走了。
谢进去后现楼镜台床外立着一面巨大的屏风,略有些踌躇,呆呆立在原地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
楼镜台的声音带着点笑意:“是我失礼了,外面雨声渐大,淋湿了恐怕要感染风寒,放屏风是防止唐突了谢姑娘。”
谢脚尖搓了搓地面,语气故作豪放:“江湖儿女哪儿在乎这个。”
“好气魄。”
楼镜台低咳几声:“江湖之远,庙堂之高,处处都无法幸免,谢姑娘可以不在乎这些小节,但许多人在乎。
你不单单是你,你是将军府的一份子,将军府的一枝花也不是毫无缘由凋谢的。”
谢头脑没那么敏捷,做事常常只凭一腔冲劲儿,想就干了,后果并不在她考虑范围之内,这番话让她有些懵懂:“人与花怎能一样?”
“你说得对,不一样。”
楼镜台说完这句话长久地沉默。
谢朝庭中望去,雨帘密织,风从大开着的门里吹进来,室内的空气黏着在皮肤上,冰冷似池塘的淤泥。
春雷一声胜似一声,谢恍然想起,今日已经是惊蛰。
她像在乱麻中逮住线头似的,不由得激动起来:“今天是惊蛰,可吃了梨么?”
“忽闻天公霹雳声,禽兽虫豸倒乾坤。”
楼镜台念道。
谢接着问:“你喜欢读诗啊?”
“读过一些,不值一提。”
楼镜台拨弄着手中的流珠,数到头珠时调转回拨:“你最喜欢的诗句是什么?”
谢对诗文并不擅长,可不知怎地,她不愿在楼镜台面前露了怯,只诺诺点头,点过头才反应过来屏风那头的人看不见,她绞尽脑汁地回想:“青莲居士的诗就很好,他的诗我都很喜欢。”
“夜宿山寺喜欢么?”
“山寺么?喜欢的,写的很好呀”
楼镜台感觉得出谢并不知道这诗,他并不揭穿她,他觉得好玩,便故意提上句:“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
“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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