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刚才才表现出态度,现在就低头显得太没原则了,于是他就在这里僵着,也不肯过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陆行云等这么久没等来人,在心里嗤笑一声。
他跟个孩子计较什么,越活越回去了。
他找到了理由,就顺理成章地滑到另外一边,因为周围没声音,他的声音也放的很轻,他摸到骆满宇耳朵的位置,低下头问“不要抱了”
他要是说要,陆行云没原则地就抱。
可骆满宇什么话也没回答,只是呼吸声短而急促,陆行云不明所以,捋开他发丝,却发现了发间微薄的汗。
很明显,在他心里计较的时候,对面没管,已经睡着了。
没睡好么
陆行云心中若有所思。
他曾经也有段觉都睡不着的时期,那时候他内心还没像现在这么水火不侵,就因为那个一直养在自己家里的堂弟,搞的他有很长一段时间睡不好。
他堂弟因为嘴甜卖乖几乎赢得了所有长辈的喜欢,当时他爸交给他俩同样的任务,在一个月之内,拿下某个工作室的竞争权,那时候他还没有现在这么声名大噪,就是个只接触了纸面知识的十几岁的楞头菜鸟,小小的年纪就跟着自家亲爹来往于社交场,他喝酒是必要的社交活动,现在他练到只要一滴酒沾了舌头,就能知道是哪家的酒,生活磨砺出来的从来都是坚韧和难以为外人道的过程。
他之所以会对那次竞权印象如此深刻,是因为他那个堂弟为了率先赢得这次较量而故意下了脏手,名利场从来没有亲情这一点,陆行云在那时候从自家堂弟身上到了。
他堂弟为了让那个企业手下的工作室降股而在谈判的时候录音,通过剪辑往那个工作室身上泼脏水,为了防止陆行云捡漏则在他出发跟人谈判的时候给他的车做了手脚,那天司机带他出去的时候刹车刹不住,要不是靠着司机的技术,他们恐怕在路上还得撞伤行人。
但是车子就直接撞在树上报废了,他在后座系了安全带,老天保佑没什么大事,就是一点擦伤,但前面司机受了点伤住了院。
他那堂弟聪明就是小聪明,毒还就是真毒,但那时候也没证据证明是他堂弟干的,他爸也猜到是他堂弟干的,愣是一点没罚,说这是合理竞争,跟他说这些都是必走的路,以后长大了这些伎俩只会越见越脏越做越狠,车毁只是自己的疏忽。
那段时间他还是第一次见这种手段,觉都睡不着天天就想把他堂弟给收拾掉。
他不会因为心焦而睡不着,而是气的,谁让自己难受就报复谁,最后他直接在家里大厅里面揍上了他堂弟,从小练防身术的两个人一打起来就难舍难分,不可开交,家里面佣人拦都拦不住。
陆行云边打边骂要弄死他,他堂弟也不手软,拳拳到肉,什么格斗手法都用上了,打到最后一点章法都没了,什么拳揍的他疼他就怎么反击回去,往对方身上招呼。
最后还是他爸把两个人分开的,那时候他身上疼的要死,跟被电击了一样麻,手抬起来都费劲,但见他表弟脸肿的跟猪头似的直接笑出声,他堂弟刚才还打的狠见大人来了直接一个爆哭,他心里是解气了,但他堂弟被他们轮着哄。
陆行云贼不起他,站起来就过去往他身上踹了一脚“装你妈装。”
被他爸抓着他脚放下,叫来了家庭医生,给两个人上药治疗。
难怪他堂弟在来人的时候哭那么惨,他手臂被打骨折了,后来顶着骨折跟他打的,要是再迟点不分开,他手完了。
两个人坐在一左一右两个沙发上,他堂弟鼻青脸肿,陆行云也没好到哪去,只是他没哭,心里的气在他堂弟掉金的时候顺了不少,他弟哭的越大声他就笑的越大声,最后那么疼差点没乐背过去。
他堂弟又阴又毒又会装,哭的时候也特别真,他都不知道他堂弟从哪学来的,明明几岁的时候就养在自己家里了。
他少年时间估计都是在跟这个人争锋相对的情况下度过的,没少半夜睡不着气醒的,但久而久之,他也就习惯了,要比他堂弟更狠,才不会因为他而生气,他老爹就是用各种各样的行动,去逼他成为一个独当一面的人,他爹他是真他,他体会的到,就是方法严厉了点,不用这种方法很难初出茅庐就在生意场上站稳。
陆行云斜靠在床上,帮骆满宇把额上的发顺了顺,觉得肯定是有什么事他才会睡不安稳,他也不想再把小孩吵醒了,以他的经验,睡不好觉被人吵醒,是想打人的。
正当他准备离开的时候,却被人搂住了腰肢,身底下的小孩贴了过来,他虽然心里有点疑惑,但脸上表情却出卖了他。
这么主动。
他心里高兴,也就没动了,任凭小孩贴着他搂他,明明已经睡着了,好像睡梦里都习惯了抱枕边人似的。
想到这一点,那种高兴感就不翼而飞了。
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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