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话分两头。
诚在钢七连忙着每天训练之时,另一边红三连下属的草原五班,许三多也正在做着一件自认为非常有意义的事儿,修路。
自从新兵连训练结束之后,许三多被分配到了红三连的草原五班。
草原五班在整个o团,乃至整个t师,都是出了名的。
当然,出名并不意味着就是好事儿,也可能是因为太烂。
草原五班,号称是班长的坟墓,孬兵的天堂。
这里远离大部队,处在一片荒无人烟的平原之上,距离最近的部队也有几十里地远,平常根本不会有人来。
整个草原班,只有一个老班长,个老兵油子,外加许三多一个新兵蛋子。
处在这样一片荒凉的地方,每天除了睡就是吃,除了吃就是睡,每年只有两次实弹打靶的机会。
其他时间,草原班的战士们,枪里都没有一颗子弹。
可以说,整个草原五班就是o团的露天禁闭室,只有那些没有任何才能的孬兵,才会被配到这里。
班长老马和三个老兵,早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环境,习惯了躺平摆烂。
可许三多的到来,让老马和那三个老兵感觉极度不适应,因为许三多这家伙不但木讷,还不愿意和他们一同摆烂。
其他人的内务都是一片杂乱,每天也从来不会去正常出操训练,都是过一天混一天。
可许三多依旧保持着高度的自律,严格按照条令条例整理自己的内务,每天准时出操,枪里没有子弹,他就不停的踢正步。
没有人给他训练,没有人让他站岗,许三多就自觉的站岗放哨,自觉的给自己训练。
三个老兵叫许三多去打牌,许三多却认为打牌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事儿。
为此,班长老马还给许三多讲了五条狗的故事。
笼子里被关了条狗,这条狗每天都会顺时针走,可后来这笼子里又来了一条狗,新来的狗偏要逆时针走,自然会引起大家的不满。
许三多一开始还不明白,尽管大家嘲笑他,捉弄他,可逆来顺受的许三多,从来不会在意这些,仍旧是坚持做着自己认为有意义的事儿。
他想修路,就去修了。
哪怕班长说不可能完成,哪怕个老兵在背后使坏,可许三多仍旧坚持做着自己想做的事儿。
甚至,许三多还跑到团部去买了花种,种在了他修的道路两边。
原本荒芜的草原上不可能长出花花草草,但偏偏许三多种下的花草,长了出来。
就像那些老兵说的,许三多这个人傻,种的花也傻。
但经过这样一番折腾之后,一直摆烂的班长老马被打动了,他不忍心再把错误的观念去强加给许三多,不忍心再因为自己这些人摆烂就去排斥许三多。
随后,三个老兵也被许三多感动了,带动了。
不得不说,此时的许三多,虽然很难让人喜欢起来,却仍旧展现出了高度的自律和执着。
他或许是一个很笨的人,却也笨的纯粹。
当然,诚却并没有心思去关注这些。
就在诚从军区医院回来一个半月之后,突然接到了一通电话。
电话是从军区医院打到团部,又转到钢七连,通知到了诚。
当诚接起电话,就听到那头传来了一道稍微有些熟悉的声音:“你好,是诚同学吗?我是孙志和。”
听到这个名字,诚顿时想起了对方的身份:“孙主任,我是诚。”
这位孙主任不是别人,正是中医药大学中药系的系主任,诚办理休学手续去当兵的时候,正是这位孙主任帮忙办理的手续,还劝说诚继续完成学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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