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后来赵祯离开,车夫毫无异样,应当是被提前知会过。
还能是谁,只可能是魏含璋所为。
“哥哥,”
她微微一笑,转头又与周仲行礼,“先生。”
周仲回礼,为她洗过小盏,斟茶。
“赵祯走了?”
萧含玉点头,握起茶盏浅浅啜了口,说道:“他看起来不大好,浑身都是伤。”
周仲瞟了眼魏含璋的反应,见他冷冷淡淡没甚兴致的样子,便转头回道:“能活着便再好不过了。”
萧含玉不置可否,又饮了口茶,抬起眼睫看向魏含璋:“哥哥,你既能放过赵祯,能不能”
“不能。”
萧含玉被他打断,愣了下,小脸慢慢泛红。
周仲举起手掌抵在唇边,轻轻咳了声。
“喝茶。”
萧含玉没动,暗暗给自己鼓了鼓气,豁出脸面问道:“赵娘子性情刚烈,桀骜不驯,入教坊司不如杀了她。
哥哥与礼部相熟,便不能搭把手吗?”
不是为了赵家,而是同为女子,她不愿看着曾经相识之人被推进烂泥,那等腌臜销金窟,会将人的尊严践踏的一丝不剩。
她知道所求过分,但魏含璋既通融了赵祯,便也能顺手搭救赵乐。
萧含玉屏住呼吸,满怀期许地望着魏含璋。
“哥哥,不能吗?”
兄妹二人间的气氛越来越不对劲儿,周仲知道此时自己该走开,但想起两人将将和好没多少日子,便又硬着头皮咳了声,决计说和说和。
“姑娘,赵祯是男子,能从流放的路上逃走,之后可以变换身份谋求生计。
日子或许难熬,但于他而言流亡是条生路。
赵乐不同,她家出事后,礼部已经将其登记造册,列入教坊司名下。”
萧含玉不解:“又如何?”
周仲:“换言之,她被人画过像,且多番印制,她的模样已经被诸多权贵知晓。
且她是女子,这世间之于女子的束缚很多,想活下来很难,她更不可能像赵祯那般东躲西藏。”
萧含玉揪着衣角,渐渐明白其中艰难,但还是别扭地反驳过去:“你不是她,怎知她不能。”
魏含璋蹙眉,语气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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