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便听到廖嬷嬷与人说话,没多时屋门关上,廖嬷嬷噙着笑的声音响起。
“姑娘,郎君给你买了对珠花,太晚他人便不来了。
廖藉说,这是郎君亲自挑的,正衬姑娘肤色。”
隔着门板,萧含玉仿佛能看见廖嬷嬷喜悦的神情。
她从水中浮出,问道:“哥哥回府了?”
廖嬷嬷:“刚回。”
魏含璋被贪墨案缠住,又逢南边暴雨大坝决堤,前上峰工部侍郎任靖琪难辞其咎,被召至殿前询问数次,处境艰难。
任靖琪除了是魏含璋前上峰,亦是他启蒙恩师,故而为了给他脱罪,魏含璋四处奔波,左右周旋,这才赢得缓和时机。
事务繁忙,魏含璋每每回府都近半夜,萧含玉已经好久没看到他人影了。
“知道了,嬷嬷帮我把珠花收进匣中吧。”
梧桐花掉了满地,映着晨起的水珠,空气里都是甜丝丝的香气。
萧含玉迎出来,两个小娘子彼此福礼,继而轻轻抱住。
“多日不见,你倒是清瘦许多。”
王琬焱气色红润,言谈利落,浑然没有宴席那日的沮丧。
萧含玉抿着唇,轻笑:“许久不见王姐姐,日也思来夜也思,故而茶饭不思,身形消瘦。”
王琬焱噗嗤笑起来,点她额头:“越油嘴滑舌。”
两人坐在支摘窗边的宽榻上,四角雕如意纹红木小案往里一挪,恰好抵住墙壁,视线所及能看到院中每个角落,伸手亦能够到窗外的花枝。
“他没答应?你被拒绝了?”
萧含玉放下茶水,颇为震惊。
王琬焱点头,但神色很是坦然:“当着祖父的面,他说对我无意,着实狠狠下了我的面子。”
虽这么说,她却不像生气,唇角沁着笑意。
“想不想知道他是谁?”
萧含玉抬眸,对上王琬焱笑盈盈的眼睛,“我只告诉你一人。”
不待萧含玉回答,王琬焱便叹了口气,恍然道:“其实你应当猜到了,是沈敬之,殿前钦点的探花郎。”
萧含玉嗯了声,“他鹤立鸡群,风采卓然,能得姐姐青睐不足为怪。”
王琬焱歪头:“妹妹也喜欢他?”
萧含玉怔愣。
王琬焱爽朗地笑起来,或许只是随口一问,她很快转移了话题自顾自说起沈敬之的事。
从他拜入王老太傅门下,请教诗词策论,到他与她之间的偶遇,相处,王琬焱没有避讳,悉数与萧含玉分享。
萧含玉捏着茶盏,心中五味杂陈。
沈敬之既没有答应王琬焱,又为何对自己食言,为何没有在大殿之上求陛下赐婚,为何高中探花后不再与自己书信联系?
她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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