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至此,霍染染心中认定季明庭在偏袒陈良娣,沉下脸:“凡事都要讲证据,太子殿下不能空口白牙就诬陷鸢姐姐,这管教无方的罪责也休想扣到鸢姐姐头上。”
季明庭轻笑一声,继续道:“悦婵她哥哥走投无路只能威胁悦婵要钱。
这时,你的侍女孟春便假意借她银钱,你再声称孟春借出去的银钱被人偷了。”
孟春闻言,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悦婵急于用钱根本没想到写欠条,因此她无法辩驳,又害怕你把她送官连累陈良娣,只能任由你拿捏,受你差使。
我的对不对?”
“不可能……”
霍染染率先反驳,她不相信王鸢会用这样的手段胁迫人。
但王鸢见季明庭得八九不离十,以为季明庭有证据,遂缄口不言。
霍染染见状也意识到不对劲,她想起沈昭的话,再看心虚的王鸢,她脸色一青,闭嘴不话了。
“我操办皇祖母寿宴时,清颐殿的侍女经常向我身边宫人打听寿宴饮食,自然也是受你指使。
北三州临海,盛产鱼蟹,你作为沂州人,自然最清楚蟹与柿不能同食。”
“当你得知寿宴有蟹时,你便提前备好冬柿酒,向母后请安时携入宫内。
这样一来,今日寿宴盘查得再严,也阻止不了你的计划。
不仅如此,你还提前备下鹤顶红,让悦婵在殿内当众顶罪自戕。
王鸢,我的对也不对?”
王鸢白着一张脸沉默不语。
但她低垂的眼睛里闪着怨毒,在她这么完美的计划里,姜柠居然只腹痛一场,都怪悦婵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当然,你可以否认这一切,毕竟这些都是我的猜测,并没有实证。”
季明庭淡声。
王鸢猛然抬头,盯紧季明庭。
“是,我诈你。”
季明庭淡声承认了。
王鸢的脸色瞬间铁青,红唇抿成一条线。
季明庭轻笑一声,话锋一转:“但我既然能在赌坊找到你这些银票,那找到你买通的那个人也不成问题。
还有,这段日子你进宫向母后请安接触到什么人,我也在查了,不出几日,定能查到帮你藏冬柿酒的人。”
王鸢的脸色又是一白。
季明庭盯着她,不轻不重的提醒:“王鸢,你想清楚到底要不要招认,这戕害皇嗣的罪名一旦落到你头上,王氏怕是保不了你这太子妃。”
王鸢不知想到什么,脸色瞬间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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