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孔思恒无语一瞬后,,“殿下,眼下李贵被抓进暗掖庭,怕是受不住的,万一供出……”
“无碍,参与江左一事的人众多,李贵并不知全貌……”
季卓康着忽然想起季福安送到他手上的几行数目,垂眸暗道:夜羽回来不过几,父皇就命他抄家,难不成冯储真的留了些证据?
“狗东西,死了也不安生。”
他怒骂一句,又想,倘若冯储真留了些证据,叫夜羽拿到,那暗掖庭不会只抄李家,必定要将整个户部都查抄一遍。
眼下只抄李家,怕是证据不足,想从李贵身上知道税银的去处。
既然如此,不如把水搅浑,叫朝中所有人都不得安生。
思及此,季卓康:“叫我们的人有个准备,互相攀咬时把那些中立的都拖下水。”
“这……”
孔思恒迟疑了。
季卓康没理会他的犹豫,脸上浮现狠厉,继续道:“再叫人做份假的,叫券劾我时呈给父皇,我自当请罪,乖乖奉还。”
孔思恒一惊,忙问:“做多少?”
“把私库里有关江左的清出来,你再看着办。”
季卓康,事情已经败露,左右都要吃罪,不如自己招认,以免被栽赃嫁祸,无法自辩。
孔思恒沉吟片刻后,拱手赞道:“殿下这招以退为进,乃是上策,属下佩服。”
“嗯,去吧。”
“是,殿下。”
“哦,还有,”
季卓康又问,“胡六如何?”
“殿下放心。”
“如此甚好。”
季卓康冷笑道。
与此同时,将军府书房里,杨松禀报道:“爷,诏狱传来消息,胡六畏罪自尽了。”
沈昭冷笑,又是畏罪自尽,他们这手段真拙劣。
“夜羽刚刚带暗掖庭抄了户部侍郎李贵的家,是结党营私、贪墨银税。”
杨松又道。
闻言,沈昭默了,因为他的重生,许多事已经和上辈子不同了。
但有几样还是相同的,比如这李府被抄一事,会牵扯朝中大批官员,其中有不少是被陷害的,只因他们中立。
“爷,我听李家少爷是个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又和姜三少爷走得近……”
沈昭抬手,杨松闭了嘴。
“李贵一事,你叫人时刻关注着,一有动静就告诉我。”
沈昭。
这辈子,他有账本在手,怎么也不会叫那些无辜的人被下狱流放,否则朝中再难清明。
至于李家,其他人还好,这李贵怕是难逃一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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