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樾川一路开车都很快,好在宠物医院离得不远,中间也没几个红灯。
他们把方片送去宠物医院后,医生快速安排了手术。
看着方片被推进去,时鸢的心都吊到了嗓子眼,生怕方片出意外,没有一刻是轻松的。
今天气温本身也算不上高,可时鸢紧张的浑身都在冒冷汗,还伴随着肢体的发抖,她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站不住了。
方樾川跟张涧打电话沟通完报警抓歹徒的事,一回头发现时鸢眼睛通红,但脸色苍白,不由担心起来。
他走上前,温声问:“怎么了,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时鸢情绪根本只是表面的稳定,方樾川一跟她说话,她就马上绷不住了。
时鸢其实不想哭,可眼泪控制不住的掉。
她抬眸看着方樾川,眼睛好像无神,声音也轻飘飘的:“方樾川,对不起,是我没照顾好方片。”
时鸢很少哭,更别说是变成现在这副样子,方樾川心一阵阵的疼。
他把时鸢搂进怀里,一下一下抚着时鸢的后背,声音十分柔和的说:“没事,方片肯定会没事的。”
时鸢埋在方樾川怀里,终于放肆的哭了出来。
方樾川知道她心里难受,也没阻止,就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放声大哭,发泄出来总比憋着强。
方片一共被捅了五刀,伤口有深有浅,血也流了不少,不过幸好都没有捅到要害。
经过几个小时的手术,医生说方片脱离了生命危险。
时鸢这才松了一口气,像被过度拉扯的弹簧,失去了本来的活力。
现在已经很晚了,方樾川看时鸢状态一直不好,所以说:“方片已经没事了,医生会照顾好他,我带你回家休息休息吧。”
时鸢摇头,眼神有些不聚焦,可语气固执坚定:“我不走,我要留在这。”
方樾川颦眉,担心道:“你都没吃东西,一会胃该难受了。”
时鸢抬眸看方樾川,心里憋闷的情绪顺着泪水从眼中流了下来,她有些崩溃的问:“你为什么不怪我,为什么还要关心我?”
方樾川展臂把时鸢紧紧搂在怀里,轻声安慰:“时鸢,别自责,这不是你的错。”
人就是很奇怪,面无表情的听别人谩骂,却会泪流满面的接受安慰。
方樾川把时鸢带回了磬柳湾,给时鸢找了套自己的衣服,让她去洗澡,顺便把沾血的衣服换下来。
时鸢哭完反倒冷静了很多,但她也沉默了很多,大多数时间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什么。
趁时鸢洗澡,方樾川去厨房煮了两碗面,期间张涧打来电话,说歹徒已经抓到了。
这人是个惯犯,因为连环盗窃有过不少案底,前不久刚出来。
方樾川神情漠然,眼底情绪晦暗阴沉,冷声对张涧说:“我不想再看见他活着出来。”
张涧心领神会,应道:“是。”
等时鸢出来,方樾川把面盛上桌,说:“吃饭吧,今天太晚了,先随便吃一点。”
时鸢没应声,拿着筷子慢吞吞的吃。
她情绪很不正常,方樾川在一旁看着,完全放心不下。
一碗面,时鸢磨磨蹭蹭就吃了不到三分之一,方樾川哄着她才吃了小半碗,感觉已经是极限了。
今天发生的事就像做梦一样,却又那么漫长,时鸢像被耗尽了心力。
方樾川知道她需要好好休息,吃完饭后就带时鸢回卧室睡觉。
他把时鸢搂在怀里,说:“睡觉吧,等明天我们再去看方片。”
时鸢这才点点头,以一种蜷缩的姿势靠在方樾川怀里,慢慢睡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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