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招牌,他眼睛一亮走了进去,片刻之后他重新走出来,眼里的茫然更多了一些。
山寨还在老地方,还修了条路通进去,跟着山道走个把时辰就能看见--王五就纳闷了,山寨修在那鬼地方不就图个易守难攻?修条路进去是什么鬼,顾怀当初说的“要想富先修路”
还真被大当家当成了金玉良言?
这两年王五没有回来,但还是一直在和大当家有通信,偶尔从她嘴里听说些山寨的展,但远不如亲眼看到来得有冲击感,比如什么山寨里的山贼如今都金盆洗手做了镖师啊,什么山寨如今生意做得飞起日进斗金啊,什么镖局的业务已经开展到了很远的地方,只要花钱什么东西都能送到指定的地点让指定的人签收之类的
王五经常自诩为传统的山贼,在跟着顾怀之前,他还是很坚持山贼的自我操守的,可如今山寨居然变成了这番模样,实在是让他有些伤感的同时感叹时代变了。
妈的,不拦路抢劫的山贼还能叫山贼?
王五翻身上马重新上路,和那队亲卫一起进了山道,这山道很明显经过修缮,宽了不少,也平坦了不少,走了一段,果然看到了那条拐进山道的岔路,一路上经过些盘问,还遇到些老伙计,但归寨心切的王五并没怎么寒暄,只是闷着头赶路,总算是在入夜时分看到了那熟悉的山城。
是的,如今真的可以称之为山城了。
已经经过几次扩建的山寨依托着那处绝壁,层层叠叠的房屋铺满了视野,远远地也能听见山寨里喧嚣的人声,一条清晰的道路从寨底直通寨顶,随着夜幕降临,一处处灯火点亮,整个绝壁下泛起了灯火的海洋。
王五的心安定了许多。
他是个糙汉子,跟着顾怀走南闯北,打过很多血仗,他对顾怀的忠诚和敬畏自然没的说,他也知道自己这样做过山贼满嘴烂话的汉子能跟着顾怀体验那么精彩的人生,自然该用一生去回报。
但这不影响他对这处山寨,乃至那个他看着长大的小女孩充满感情。
王五就这么沉默着看了那片灯火很久,才走了过去。
如果说站在远处还只能察觉到这座藏在仓山深处的山城变化很大,那么当走进来的时候,才会现一切都和记忆里不一样了,即使入夜,街道上也还是有很多人在流连,石屋的窗檐下有老人在闲谈,孩子们脸蛋冻得红扑扑的跑来跑去,挂着的大红灯笼有些褪色,出的光却带着股暖意。
不再是之前那种,青壮出山抢一把,老人和孩子只能在寨子里吃了上顿没下顿,所有人都提着刀子透着股狠意,好像不这样就不能生存下去的样子了。
王五牵着马走到了之前大当家住的宅子,他把马拴好,已经想到了接下来大概会生什么--那个从小就被教歪的小姑娘应该会大步跑出来,然后一边跑一边骂他狗日的没良心一走就是这么急,急眼了说不定连顾怀也要一起骂,然后叉着腰像个男人一样拍拍他的肩膀用可爱的脸说些老气横秋的话。
王五笑了笑,然而下一秒他的身子猛地紧绷了起来,像是在沙场上陷阵时见到成片抄过来的敌人。
在他视野的余光处,依然有些娇小,但穿着一袭裙装,像模像样梳着头,像极了那些江南水乡闺房里大家闺秀一样的女子安静地看着他。
那目光很平静很安宁,却让王五汗毛都竖了起来。
我是不是在做梦?
那是大当家?
大当家居然能有女人味?
“你回来了。”
王霸微笑着说。
王五心中最后的一丝侥幸破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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