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哥?”
沈君亭开门,钟思阳正站在门口,脸色有些憔悴。
“这么晚打扰了,小月还好吗?”
“嗯,带她去医院了,医生说没事,开了退烧药,进来说吧。”
沈君亭把钟思阳请进屋,知道他肯定有别的事想问。
如果只是关心小月的身体,个信息就好了。
现在已是晚上点多,特意过来敲门,又满腹心事的样子,一看就是心里憋着什么话。
钟思阳进屋,先望了眼小月卧室的方向,门紧闭着。
他换上拖鞋,走到窗边站了一会儿,见沈君亭倒了水放在茶几,才坐到了沙上。
“她真没事?”
“没事,我回来时,她烧得正说胡话呢,把我也吓到了,赶紧去了医院。
但检查结果一切正常,医生说回家吃药就行。”
“中午送她回来时,感觉她病得厉害。”
“你怎么碰见她的?”
“今天她好朋友的婚礼,新娘恰好我也认识。
婚宴上看她忙前忙后的,状态挺正常,后来在洗手间门口遇见她,看见她靠在墙边,脸色很差。”
沈君亭听着,没觉出什么不对,她见钟思阳一直皱着眉,宽慰道,“那兴许只是累到了。”
“送她回来后,我就去了公司,刚才到家,见我妹妹也怪怪的,魂不守舍,在窗边呆。
问她怎么了也不说。”
“你妹妹也去参加同一场婚礼了?”
钟思阳点头,沈君亭无奈笑笑,“听你这么说,怎么都跟中邪了一样。”
“我回忆了半天,也没觉得有什么不正常,婚礼很热闹,大家都开开心心的。”
“那就不是婚礼的事儿,只是巧合罢了。”
沈君亭起身,给两人的杯里添满了水。
她认识的钟思阳,是个很清高的人。
待人彬彬有礼,只源于他自身的修养。
他的本质并不热心,凡尘俗世,与他无关。
和人交往,看似温和友善,其实内心保持着很强的边界感。
要说对自己的亲妹妹关心,自然无可厚非,但对小月的态度,明显越了一般同事或邻居的关怀,显得过于热切了。
沈君亭在心里琢磨着,还不等喝完杯中水,钟思阳果然又把话题拉到了小月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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