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子!”
若容忽地噗通跪在马绾面前,流泪道:“老怡亲王对曹家有恩有情,颦如为此事也是满心侠义深情,大嫂子难道愿做这无情无义之人吗?”
“情!
情!
!
情!
!
不要再口口声声说这情字!
曹家几代人纠缠这一情字,父子兄弟、夫妻儿女、亲戚朋友,俱都闹得家破人亡。
当日曹家之败,就是因为与这些皇亲来往不清惹得祸事,如今颦如死了,贵妃得宠,总算没有这纠缠隐患,大家好生安稳过日子吧,怎么还可以重蹈覆辙!
漫说如今家中无这笔钱财,即便有,也不可以再做这种事情!”
马绾立时紧绷起面孔,冷冷地说完,径自转身拂袖而去。
“娘!
你再想一想啊!”
一直呆立在旁边一言不发的曹霈急忙喊,但那马绾毫不停步,只得匆匆追了出去,刚走几步,又急忙转身拉着雪芹的手道:“兄弟,你知道我一向不经手钱财之事,就连为官任上,也都是我娘指点,这事,我娘不同意,我也帮不了什么忙。
我这有今儿早朝万岁赏赐的金锞十锭,还没来得及交给我娘,给你拿去凑数吧!”
说完,不待雪芹说话,转身追了出去。
“天啊!
这……这可如何是好!”
若容急得哭道:“我如当初安心做官、经营家业,何至于此时苦苦哀求!”
“若容,你总算明白了!
……”
忽的床上传来李夫人虚弱的颤巍巍的声音。
若容一惊,急忙扑到床前,惊喜地叫道:“太太,你……你醒过来了?太好了太好了!”
雪芹闻言,也急忙冲过来跪在床边,又笑又叫地说:“太好了!
祖母,您醒过来了,这事您就可以做主了!”
李夫人唇边带着迷茫的笑,低低地对若容说:“我从小最是胆小怕事,小时候父亲替我做主,出嫁了又有老太太和老爷,后来老爷没了,老太太还是硬朗呢。
我以为我可以什么都不管不问,安安静静就好,谁知道经历了这么多大风大浪,其中又有哪件事是我能做得了主的呢?你大嫂子原本不是心狠心硬的人,都是被这些事逼的才变了。
不过她的话,也不是全无道理。
若容,你这孩子自小就是心痴情重,连同颦如、桐儿、子钰、天香,都是对这情字看不开,哪一个有了好结果?我这一觉睡醒了,心里也明白了,你也看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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