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晟邀请他们吃饭的地方还是放在温泉山庄,徐文斌依旧跟在旁边。
他见天一子和青松观主来了,后面再没人,神色不动,亲自带着他们前去宴厅。
宴厅里面杜若晟和行深已经等在那里,天一子两人进门就注意到了旁边那个佝偻着腰的老人。
老人十分苍老,脸皮干枯,周身萦绕着死气,有些像是本该入土却强行留在人间的人。
天一子眼神闪了闪,刚要上前寒暄,却突然瞥见他手上戴着的戒指,顿时脸色大变。
那枚戒指颜色发青,上面有油脂沁入,一就是佩戴很多年的东西。
天一子的神色没有瞒过其他在场的人,杜若晟坐着没动,脸上浮出一丝假笑,语气关切道“掌教怎么脸色如此难”
天一子脸色阴沉道“阁下手上的这枚戒指好眼熟。”
行深不在意一笑,道“这戒指是你们正元教上任教主送给我的。”
“是吗”
天一子眼神锐利,在他要继续开口时,青松观主已经察觉到事态不对,忙伸手拉了他一把,笑着寒暄道“这位就是行深大师吧,久仰久仰。”
徐文斌此时也跟着加入引导话题,他们二人合作这才勉强没让天一子当场发作。
而事实上,天一子就算发作,行深也一副不放在眼里的态度。
寒暄几句后,行深开门见山道“我听闻这里有一位年轻的符师,她怎么没来。”
“这我们就不知道了。”
青松观主表示他无法替人做主。
“行深大师都请不动她,还真是好大一尊佛。”
杜若晟不悦道,之前他信誓旦旦一定会把人请来,现在沈弯不到,这不就是当其他人的面打他的脸
“无妨,有本事的人总会高傲些。”
行深颇有深意道,“而今符师难得,据我所知,上一位符师还是一百五十多年前的事。
中间断层一百多年,才有新符师出现,她也算有几分气运。”
这话青松观主怎么听都觉得怪异,说是夸奖,但里面又夹着一丝轻讽,夸人应该不是这么夸的。
行深不在意青松观主做什么想,他又继续开口询问了一些关于沈弯用过哪些符篆的事,渐渐的,在场几人都品出了点味道来人家这明显是冲着沈小姐来的。
青松观主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于是接下来无论行深问什么,他基本一问三不知,要么就是含含糊糊说不出个所以然。
这顿饭还没吃多久,宴厅内的气氛就肉眼可见地凝固了起来。
哪怕徐文斌极力在缓和气氛,但效果还是微乎其微。
在宴厅气氛陷入低迷时,他们注意不到的角落里,沈弯眼睛一直放在行深的身上。
别人不到的东西,她能到。
比如行深周身除了浓郁的死气之外,还有厚厚一层因果。
因果积累到这种程度,基本出门就会出事,他却还能好好活着到现在,这足以表明这人手段非凡。
当然,更令她在意的是这人一直在提符师。
她从前没听过符师,但她现在手里有一本符篆秘要,符篆能有什么作用,她大概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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