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虽生得再玉树兰芝,清隽出尘,却改变不了是一个比自己小七岁的男人,而且还是她曾经最厌恶的人。
每次被他缠着亲密,她总有种莫名的羞耻心。
因为他的表情太冷静了,用着最渴望的动作,轻而易举就将她撩拨得泛滥成灾。
他却依旧如常,半耷着眼,高高在上又冷静地看她意乱情迷,像是一种嘲笑。
在笑,沈映鱼真浪荡。
唇舌剧烈勾缠,砸出交替的水渍声,热气将雪融化,顺着下颌滑落的不知是因太激烈而含不住的香涎,还是融化的雪。
厚厚的冬袄子不知不觉间散落,露出里面白嫩的肌肤,上面还留着昨夜的斑驳吻痕,恰如白雪中绽放的朵朵红梅。
“嗯……”
她受不住呼吸打在胸前的感觉,下意识仰了仰头,肌肤呈粉白欲色。
她抬手推了推他不知何时埋下的头,声音都柔成了气音:“苏忱霁。”
“嗯?”
他顺从地抬起头,眼眶微湿,眼睑下的肌肤泛着病态的潮红,唇色水汵汵如女人抹的口脂,又妖又欲。
“别咬。”
沈映鱼眼神迷离地说着。
身上已经布满了斑驳红痕,再咬下去恐怕要留痕迹了。
苏忱霁垂下眼,视线掠过她裸露在外的肌肤,喉结轻滚,微掀眼皮,依旧凉薄得跟捂不热般。
冷瘦苍白的手指揭过她眼角因舒服浮起的泪,语气如常地问道:“为什么不让我咬?你明明很舒服。”
沈映鱼答不上来,只是不想他在身上留下永不可磨灭的痕迹。
而且他现在的反应不对,不是应该和她说玉大人的事吗?
“是因为还想嫁人吗?”
他声线柔和了些。
终于说了。
沈映鱼微喘着眨眼,表情虚迷着没有什么变化,却没有之前答得那般快,好似还在认真想这个问题。
嫁人?
涟漪问过她想不想嫁人,但当时她说想,其实并不是。
现在他问她是不是想嫁人,其实她又好像不想。
其实一直都不想的,若是想,她早就在陈家村就已经嫁人了,而不是到如今二十七还孤家寡人。
“是吗?”
他还在问,含着被吮吸得红肿的春樱唇瓣,用尖锐的虎牙啮齿,带着危
险又斯文的张力。
想了许久,沈映鱼想到他若是已经决定要让她嫁,就算自己拒绝也没有什么用。
就算他还贪恋这身子,不舍得她轻易嫁人,拒绝了玉大人,那她还是觉得与其一辈子被困在苏府,被困在和他不正当的关系中,还不如嫁人。
他太危险,太可怕了,她由衷感到一丝对他报复自己手法的恐惧。
她认真地点了点头:“想。”
刹那间血涌而出,她倒吸一口气,接着被虚虚地握着肩膀按在树干上。
“好想法。”
他眉眼具弯,颇为赞同地点头,眼底翻涌着戾:“沈映鱼,你不知道自己每夜身边躺的是谁吗?还嫁想要嫁给谁?”
他的手按在她的腹部,语气越说越轻,最后像是在呢喃:“他都快到五十而知天命的年纪了还能满足你吗?这里,装了多少次我的东西,你都忘记了吗?”
这是沈映鱼第一次听见苏忱霁说这样粗俗的话,以往他都清冷得宛如天边遥不可及的明月,哪怕是在黑夜中会变得残忍,但仍然保持矜贵。
现在他说这句话,带着几分矜骄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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