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nny,你是英文分会场主席,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一直以为你只是来参加会议的学生代表。
如果这对分配国家的结果有影响,我会有点想退出。”
姜灿星说着,手往包里去伸,又缩回来。
她忽然想起要给他的回礼已经放进酒店房间,现下无从给起。
benny穿了正装,精神奕奕的模样,说话有一点港岛口音,但口齿清晰:“你是生气,还是仅仅只是想退缩?如果是前者,其实你不必,你要相信我的公正,我不会为你开后门走捷径,席位分配都是看学术测试和口语测试的结果。
如果是后者,那就更不必,或者你应该考虑下你当时报名只是因为一时冲动,还是别的什么。”
姜灿星想说自己当然只是为了锻炼,还能为别的什么,然而benny已经走了。
他是主席,这四天日程和工作都很紧,暂时没功夫闲聊。
直到晚上的破冰会议前,姜灿星才重新捕捉到正在和旁人聊天的benny,此时地点已换至校外酒店会议中心。
其后几天的所有会议都会在这家酒店召开。
晚上六点半,酒店会议中心前人头攒动,有志愿者穿着统一的白色衣服在一旁维护秩序,叶淮让的任务是管理门口签到。
因为会场里面有人叫他,他又进去帮忙搬动重物,再出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
“如果我的回礼是这个,你会觉得足够有趣吗?”
姜灿星这回做好准备了,待benny结束谈话便上前去接上话头,从包里拿出一本包装精美的笔记本,上书几个大字,《飞鸟集》,泰戈尔著。
她背对着叶淮让,低马尾柔顺的垂落,在接近肩胛骨的位置微微晃动,他能看出她在笑。
benny看着她递来这么一本册子,原也没太注意是什么,直到三两下翻过,他的眼神不可谓不惊讶:“你手抄《飞鸟集》,孟加拉文版,英文版和中文版?”
《飞鸟集》原本不厚,被她三个版本一抄,还讲究排版,还在旁边画上应景花草星河,再不厚也有些厚度了。
姜灿星笑,有些脸红:“没有没有,这其实是我高中时抄的了,那时候就是很喜欢这些诗集嘛,尤其是讲山川河海小花小草的我就更喜欢,很期望有一天我也能用自己的脚去体验这些事物。
嗯,最好是远一些的,其他国家的吧,中国的可以等我回来了,我再好好的,细细的看。”
她说这些的时候实在很开心,双臂不自觉的在胸前相握,这动作让她的肩胛骨好似蝴蝶振翅,有种不同寻常的生机意味。
叶淮让的目光一瞬从她身上移开,从始至终全无表情变化,依然温和有礼地指引参会人员签字,好似他和她并不相识,只是毫不相干的人恰好在附近说话。
来签字的人们不免对他心生好感。
毕竟笑容好看并且能持续在笑的人,他的人缘一定不会太差。
“所以,《云使》你已经读完了?有什么感受?”
benny家境优越,生平第一次收到这样的礼物,微诧之余油然生出一股惊喜感——这是一个很会体会美的姑娘,也许她对《云使》会有不一样的理解。
他示意她一起往会场门口走。
姜灿星转身与他并肩而行,说道:“嗯,我的感受其实挺简单的,这样的诗歌虽然很美,但小夜叉和他的妻子实在太可怜了,还是让那些因为离别而迸的美丽永远藏在书本里吧。
我还是更喜欢近在眼前的温暖多一些,而不是靠一片云带去的美好思念过活。
所以,我很希望小夜叉和他的妻子永远只是虚幻人物,在这个世上并没有两个真实的人在承受思念……”
她娓娓不怠,慢声细语,却在视线中忽然映入叶淮让的身影时戛然而止。
她有些惊讶,不是因为在这里看见他,而是因为有人不小心撞掉了他的助听器。
“对不起对不起!
不好意思同学,你没事吧?”
那男生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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