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几个西医在冷笑,大概是觉得这话太好笑了。
赵叶红话又说回来:“他的经验还浅薄的很,若辩证不得法,单凭一手针灸,也难成大医。
廖老,年轻人还是要以批评为主。”
廖老呵呵笑道:“他那火针估计是传自你赵家的《甲乙针经》吧?这就算了,哪怕他想教,别人也学不会。
不然,也不至于小赵你这个当师父的都不会,他这个当弟子的反倒会了。
不过这补气催产的脉案思路,还是让他说说。”
赵叶红不好再推拒,对李源道:“李源,你简单说一下。”
李源此刻已经将两只手的合谷穴刺完,改刺三阴交穴,他不疾不徐道:“刚才廖老也说了,这种针灸手法叫烧山火。
此法出自《金针赋》:烧山火,治顽麻冷痹,先浅后深,凡九阳而三进三退,慢提紧按,热至,紧闭插针,除寒之有准。”
有急不可耐的年轻大夫追问道:“该怎么学?”
李源沉吟稍许后,缓缓道:“方才廖老说火针难,是对的,火针很难。
以热针刺穴,可引起穴位中气感的急剧变化,随变而起针。
但其实,就难度而言,烧山火比火针更难。
因为烧山火把穴位分成了天、人、地三部,说粗浅些,就是浅、中、深三层。
每一层的气感变化不同,执针者要能感受其不同,推针渐深,方得疗效。
眼下这种手法的传承不多了,不是因为藏着不教,是因为太难了。
大部分人,连针灸的气感都寻不到,又谈何分层?”
有西医忍不住道:“这也太玄乎了吧?还气感……不就是插针吗?”
西医这几年也大都学过些中医,对这些玄学实在嗤之以鼻。
李源呵了声,慢悠悠道:“外科手术也是手术,不就是拿刀切么?你敢不敢去做神经外科的手术?”
“你……”
那位年轻的西医差点没噎死,论技术难度,神经外科和心外科是外科手术皇冠上的两颗最耀眼的明珠。
骨外科的手术在他们看来就跟木匠干木工差不多,至于产科的手术……也没好哪去。
神经外科的手术之难,是绝大多数外科医生一辈子都不愿去攀登的高峰……
一群西医的脸色都不好看起来,这不是指着和尚骂贼秃吗?
而且也太自以为是了吧?敢拿那神神叨叨的烧山火比作神经外科手术?
正当有人面色不忿想要训斥时,就听刚才已经奄奄一息的产妇忽然又叫了起来:“哎哟!
我好疼……疼死我了!
!”
有产科大夫低头一看,万分惊喜道:“耻骨开了,快快快,护士准备,进产房!
!”
众人先是一惊,随后纷纷转头看向李源……
卧槽→_→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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