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静婉一直很相信古人流传下来的俗语——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
虽然她知道自己这辈子长命将近百岁,但若是因此就放纵自我熬夜蹦迪不运动,说不定历史因此改写,她就成了清代历史上第一个因为熬夜猝死的妃嫔了。
陈静婉想着想着,突然笑出声。
她果然还是改不了十年寒窗苦读的职业病,次次想到的都是历史现在怎么样、未来又会怎么样。
可她已经身处历史之中。
既然穿过来了,重要的就是把握当下,好好做一只拿着国家俸禄拥有紫禁城编制的咸鱼。
至于其他的事情,就随缘好了!
走到御花园,陈静婉才见识到话本里的四季常青。
她曾学到过,御花园除了固定栽种的鲜花绿植,每个季节都会由花房重新根据季节布置景色。
冬日伊雪,红梅开的正盛,傲雪压枝头,一红一白交相映。
除了固定栽种的各种梅树,一旁的鹅暖石道两边还摆上了桃红色的仙客来。
它的花瓣又大又直,形状像兔子的耳朵一样,因此又被称之为兔子花。
小时候陈静婉姥姥家曾养过一盆,每到过年时节,它都盛放得热烈。
陈静婉一边逛一边细数这冬日里花卉的品种——君子兰、凌波仙子、香妃茶、杜鹃还没回过神来,就听到亭木掩映之上,责骂声应时而起。
“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仗着肚子里的胎,还敢对本宫不敬!”
这声音是高贵妃。
“嫔妾不敢。”
这声音是仪贵人。
陈静婉抬起头,只见仪贵人半跪在假山台阶上低头向高贵妃行礼,而贵妃颐气指使地站在亭中,面色不善。
“你不敢?叫你请安,你板着长脸给谁看?别以为肚子里揣着一个就谁都得让着你。”
高贵妃语气越来越冲,甚至伸出手似乎要掌掴仪贵人,“生不生得下来还另说呢,别以为现在就能母凭子贵!”
“贵妃娘娘慎言。”
陈静婉眼看着事情愈演愈烈,自知此时想要远离已经是不可能了。
高贵妃如此口不择言,想必已是气急,若是伤到了仪贵人那才是真的大事不妙。
陈静婉深知古人怀孕有多不容易,从怀上到生产这十个月可谓是鬼门关前走好几遭,因此就算她不想参和这档事,也会为仪贵人的性命担忧。
“你也配管本宫教训下人?”
高贵妃闻声,视线落在了陈静婉身上,“不过是个常在,怎么,这就来攀仪贵人的高枝了?”
“妾绝对没有这个心思。”
陈静婉走上去,快一步半挡在仪贵人身前,“贵妃娘娘国色天香,谁敢对娘娘不敬?仪贵人只不过是天生话少独来独往惯了,对娘娘一时间没法快速展露出倾羡之意。”
“况且贵妃娘娘得到的是皇上独一份的宠爱,任是谁来了也不可能夺去,娘娘又何必跟仪贵人姐姐一个才入宫的新人计较。”
陈静婉先是一顿夸赞,又突然压低了声音,“而且,妾完全是为贵妃娘娘着想。
太后是最看重陛下子嗣的,若是因着今日仪贵人姐姐的胎受了波动,御花园人多口杂,难免会影响贵妃娘娘在太后心中的地位,这可就对娘娘您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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