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有人将矛头指向成肃。
成肃接着道:“当初宗达被杀,朝中议论纷纷。
正是汝南王极力举荐濮阳王为益州刺史率军出征。
如今足可见濮阳王难当大任,损兵折将不说,还打击了士气。
出了这么大的事,汝南王还想逃脱罪责不成?”
何知己见成肃心中有了计较,也不好再说什么,便问道:“那明公意下如何?”
成肃端坐于堂,沉沉双眸中闪过一丝果决:“当年庾昌若平蜀,至今恰是一甲子。
时也,命也!
汝南王还心系庾氏往日的辉煌,如今却举荐了庸人,连蜀地都拿不下,平白令将士蒙羞。
你便修书指斥他画虎不成反类犬,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以日蚀之兆警示他,他却冥顽不灵,胡乱攀咬。
我看他有何颜面苟活于世?”
凉风袭来,吹动斋中帘栊,珠玉叮当作响,打破了屋内静寂。
何知己拱手称是:“下官这就去起草。”
“主簿莫着急,”
成肃抬手止住他,语气也舒缓了许多,“再有十日,便到了我那不肖女休沐的时候。
本想让她吃个苦头,谁想到至今没服软。
与军中男子朝夕相处,同吃同住,传出去便毁了女儿家清誉。
她若执意如此,又该如何是好?”
这才刚开头,做父亲的便等不及了。
何知己暗笑。
成大将军在朝中杀伐决断,却对这长女束手无策,不知是谁之福祸。
他只得劝道:“明公的女郎,有谁敢评头论足?既然是女郎心甘情愿,管束得紧了,反倒令父女生分。
若女郎果真是可造之才,未必不是家中的幸事。”
成肃不由得怅然:“让我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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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之染在幼军操练了二十日,才灰头土脑地回到成府。
她悄悄数算,待升到幢主的位置,便能与徐崇朝一样,每隔五日可休沐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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