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过去十年了,原来他依然还记得这个号码,还有号码背后的那个人。
吴星宇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这个号码却没有再次打来。
他透过落地窗,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翻了翻通讯录,他拨通了秘书的电话。
“刘秘书,帮我去查一下沂市的齐家近况。”
“沂市齐家吗?咱们和沂市的煤矿产业有合作,之前听那边跑业务的说,齐家好像是公司资金出了问题。”
吴星宇拿着手机的手指不由的紧了几分,指尖泛着青白。
“详细的查一查,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还有着重查一下齐家的二儿子齐筱。”
“好的吴总,我会尽快给您答复。”
挂了电话之后,吴星宇一个人走到吧台给自己倒了一杯高度数的烈酒,猛的仰头整杯灌入口中。
辛辣烧灼的感觉从口腔划过喉咙,燃烧着他的食道。
因为喝的猛,头脸和口舌在一瞬间就被麻痹了,让他情绪快的放松了下来。
这种减压方式,他已经持续了好几年了。
父亲刚去世的时候,才二十三岁的自己为了在豺狼虎豹中守住父亲的家业,守住妈妈和弟弟,他在一次次的应酬中,强撑着一杯一杯的把酒灌下去。
然后去洗手间里再抠嗓子把酒吐出来,好尽量保持清醒的状态。
熬过最艰辛的那三年后,渐渐的没人再敢灌他酒了。
圈子还是那么个圈子,但是一杯一杯喝酒的变成了别人。
别人都道是苦尽甘来,然而没人知道,那个曾经对未来事业和家庭有理想有规划的二十三岁年轻男人眼中的光芒,早已经在这三年里被消磨殆尽。
吴星宇感觉到胃部火烧火燎的疼痛时,身边那瓶烈酒已经空了。
他像一滩烂泥一样躺在沙上,他已经爱上了在自己胡思乱想时,用这种被酒精麻痹神经的感觉来逃避,也对烧灼食道咽喉的痛楚上了瘾,就是他的胃感觉一年不如一年了。
这种方式,让他痛快,也让他痛苦。
【星宇,我走了,以后你不要喝那么多酒了,伤胃。
】
【对不起,星宇。
对不起,对不起,忘了我吧。
】
吴星宇在醉酒与疼痛中脑海又想起了那个人曾经说过的话,最近这两三年他已经很少会再想起那个人了,还有那个人一边流泪一边道歉的脸。
他艰难的爬了起来,一步步走到了客厅的矮柜前,捂着胃,打开了抽屉,拿出了药片,然后起身就着水喝了下去。
在疼痛渐渐缓解下来之后,吴星宇一片空洞的目光开始聚焦,越透出一股森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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