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斯郢浑身一抖,低头一瞧,就见一白白胖胖的人手死死箍住自己的脚踝,声如蚊蚋。
“嗯?”
他疑惑出声,对方奋力想要抬头说话,可惜将自己卡得太死动弹不得。
秦斯郢往院子里瞧,一直跟踪而来的妇人已经入了内院,若是再耽搁,怕是要错过重要信息。
“多有得罪,可去青云阁报秦斯郢的名字,自有赔礼!”
他躬身作揖,随后抬脚便对着沈锦兮的肩膀狠狠踹下去,扬起尘土万千。
秦斯郢挥散尘埃反身入内院,寻着残影而去。
带着帷帽的妇人踩着小碎步,但到底不是练家子很快便被秦斯郢追上,他跟着她七拐八绕,最终来到一处不起眼的厢房前,妇人探看四秦,秦斯郢躲在暗处,等她进入方才去偷听了墙角。
“下批货物何时能出?”
问话的是个声音沧桑的男子,自薄纱望过去乃虬髯大汉。
妇人同大汉保持着距离,“近日在风头上,不是万无一失不要轻举妄动,十月初三,我要办寿宴,届时会有各方送礼、表演的队伍出入城内,许多都有权贵背景,守城的也会来参加,城内疏于防守也不会详查,便在那日看货。”
“夫人好盘算!”
大汉躬身,妇人连连后退,似是十分厌弃,拉上身边陪同的婢女便要往外走,秦斯郢翻身跳上屋宇,轻巧落在屋脊之上,边瞧人影走远边自心中盘桓十月初三办寿宴的是哪户人家。
好在他的青云阁远近驰名,大厨的厨艺也受到众人吹捧,大部分的宴席都会参与,他又记性不差,当下便想起该是城中首富沈成仁家的大娘子。
“竟是她?”
秦斯郢冲着早就瞧不见人影的方向瞧,的确是能通向沈家宅子。
上月,沈家便同自己包下了整个青云阁的后厨,要入府办宴。
“如此,倒是方便。”
他勾起嘴角自言自语,心中有了计较,轻轻一跃便出了府。
月如银钩,沈锦兮猛地睁眼,脑袋晕晕乎乎,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府中那翻墙的鼠辈踹出来弄晕了。
“混蛋!”
她愤恨捶地,吃力起身,想去找那人算账,看一眼唯一的入口——狗洞,慌忙摇头。
她可不想再卡一次!
沈锦兮对着空气挥拳,仿若面前站着的便是那不懂怜香惜玉之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你小子别被我碰到,碰一次打你一次!”
她一路骂骂咧咧回了府,见后门与前院连通的鹅卵石路上满是被踢散的碎石,便知大夫人已然归来。
她和拳而抱,暗觉可惜,若是能比她早一步回来,或许能装作无事拦截下来,逼问之下也能有些线索,如今,当真是白白浪费一晚上。
沈锦兮捏捏身上碍事的赘肉,“我若不将你们从身上卸下来,我便不姓沈!”
翌日,沈锦兮自腰酸背痛中醒来,她迷迷糊糊间想起昨夜的梦。
梦里那踹伤自己的人似乎说了会赔偿,只是她不确定此事是自己臆想还是真,不过青云阁她确实听过,城中顶有名气的酒楼,大夫人寿宴也要请那里的厨师来。
秉着实践是检验真假的原则,沈锦兮决定去那酒楼瞧一瞧,麻烦的是,古代女子不比现代自由,出闺阁总要有个由头,不是一句“我要去逛街”
便能搪塞过去。
她思忖半日,决定去找大夫人一趟,正巧李大夫今日来了,女眷皆会在大夫人的余音苑聚集,她便也不必费心力去找什么借口。
“小姐的心绞最近可曾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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