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警告姓温的休想将他妈占为己有,别以为破玩具就能收买他。
他才不要一个弱不禁风的妹妹。
“嘶。”
他注意到袖口染上污渍,心中厌恶更甚,真是讨人厌。
医护人员走后,温若躺在床上没有动,盯着天花板,心里努力说服自己不要哭。
眼角的雾气凝结成泪水划过脸颊,她抹掉,又滑下。
白嫩的皮肤因为反复摩擦而留下红色的印记,湿透了枕巾。
叶妄和何欣说是她发病打翻的饭菜。
他故意露出半截玉佩,以作威胁。
温若没有反驳,仍由叶妄巧舌如簧把事情圆过去。
那是妈妈留给她的,她必须拿回来。
何欣是个善良的女人,但她再好都是别人的妈妈。
她不要别人的妈妈。
温长河接到通知赶到医院,他是做刑侦的,洞悉人心,见到叶妄就心里有了数。
但他没有拆穿叶妄的谎言,而是礼貌客气地送走两人。
转过身,温长河笑意全无,歉意仿佛刻在了男人的面孔上,“若若,都是爸爸的错,以后不会让何阿姨来了。”
温若点点头,伸出被子下的手,勾住他的手指。
温长河苦笑。
温若抿抿唇,内心酸涩。
没有人知道以前的爸爸冷峻帅气,不苟言笑,妈妈常说他就是冰坨子。
妈妈去世后,爸爸就变了,他会对她笑,会压低声音跟她说话,一遍遍耐心地教她,还总是对她道歉。
他努力在做一个温柔的爸爸,以替代妈妈的部分。
可是她不止一次想要放弃,抛弃爸爸去找妈妈。
其实该抱歉的人是她才对。
等她醒来,已经天亮。
温若撑起身子,独立穿好衣服,趁着护士不注意溜到外面。
不久后,她又回到病房区,只不过是去了另一间房。
床上躺着的正是陷入昏迷的小男孩。
他伤得太重,医生说很可能就变成植物人。
她知道,他是没有了生念。
从她第一次见他的眼睛,就明白他比她还要孤独。
她站在他的床头,换下罐头瓶子里干瘪的花朵,插上清晨新摘的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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