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不知为何,突然狂风大作了起来,风裹挟着树木,哗啦啦、呼啦啦,好一场鬼哭狼嚎。
骆府在这一场不寻常的秋风中很是安静,比寻常都要安静,许是死了人,许是因着这风,许只是夜已深了。
就在这狂风怒号的夜中,有两个黑衣人在骆府急速奔走着,有个黑衣人背后似乎还背着一团东西,那团东西被他裹得仔仔细细的,也瞧不见里面到底裹着什么。
他们悄无声息来,也悄无声息地走了。
风呼啸了一夜,卷来了些雨,可翌日一早这场风雨都歇了下去,只有湿着的青石板路和满院子的枯黄败叶诉说着他们来过。
骆府的人就在这个黎明中醒了过来,收整好自己就开始拾掇骆府的里里外外。
可如春园却不似那般平静。
“春姨娘,都找了,就是没瞧见七哥儿,阖府上下都派了人暗暗找了。”
赵娘子急急来报。
宋元春眼神一扫,到了站在赵娘子后面的奶娘,一拍桌子道“你给我的人呢七哥儿不是由你日夜照料的吗”
奶娘白着张脸连连摇头,结结巴巴道“我不知我不知道啊”
“不知”
宋元春冷笑一声,“是不是你私藏了七哥儿是不是你串通别人将他偷走好向我们骆府勒索银钱”
奶娘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连连摆手道“我没有,我没有啊春姨娘,我就是个乡下来的婆娘,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我就睡了一觉起来人就没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人丢了这事儿可不小。
骆文现今每日回府都会来瞧一瞧七哥儿,何况他今儿还休沐,事情必然败露,她瞒着再找已然不现实,不若找个替罪羔羊,将罪过都推给她,毕竟这奶娘可不是她找的人。
她给了赵娘子一个眼神,赵娘子立时会意,道“快来人啊,这婆子同人串通偷走七哥儿,将这婆子给绑起来,送到主君面前,好生逼问”
骆文震怒“七哥儿被人偷走了”
宋元春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同骆文讲述了所谓的事情经过,并自己的猜想。
骆文霎时恨恨地盯着被五花大绑丢在地上的奶娘“说,你同谁勾连,将我孩儿偷走了”
奶娘被人用布条堵住了嘴,支吾半天说不出来,家丁见状,忙上前将她嘴里的布条扯了出来。
她能说话了就忙为自己辩解道“不是的,我没有,我只是昨晚儿睡太沉了,然后今儿醒来不知怎么地就没瞧见七哥儿了,不是我,我没有偷走七哥儿啊”
一旁的家丁将她扶来跪坐起来,她的眼中满是恐惧,不迭摇头,嘴里还在诉冤。
“就算是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偷孩子啊,我们家好好的,我还有两个孩子呢,我不敢的,不敢的我还想活呢”
“你一个乡野来的奶娘,家中有两个孩子不堪重负,我们家大业大,这才起了歹意,是与不是”
宋元春瞪着跪在地上的奶娘,“我昨儿掉了锭银子,我还纳闷,是不是也是你偷的”
奶娘似是难以置信,瞠大双眼着宋元春,眼泪毫无知觉地从她眼角滑落,爬满粗糙的面孔。
“不我没有”
“还狡辩”
宋元春气势汹汹,微微偏头给了赵娘子一个眼神,赵娘子不用她多说,立时上前搜奶娘的身,果真从她身上寻了锭银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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