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拳头大小,球面刻有观音像。
老鸨是风月场的老手,敛财收纳也只以价格贵重为首要。
多是些宝石、明珠、金器。
那佛球形制精美,虽有镶碎金,却算不得昂贵。
她找了半晌也没瞧见,刚转过身再翻另一堆字画卷轴,就听到外头传来“咿咿呀呀”
的唱声。
要死,那男人竟连一刻钟都没撑过就缴械了!
废物。
苏檀眉心直跳,月妈妈和那男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她迅速从金洞里出来,将暗门关上,浴桶复位。
抬脚往门口走,外头的脚步声却已经到了眼前。
出不去了!
霎时,苏檀觉得自己就像那闷罐儿里的小虫,踩哪儿哪儿烫脚。
……
“吱呀”
一声,房门推开,如胶似漆的两人走进来。
男人又说了好一嘴荤话,压着月妈妈躺倒在床榻上。
“方才数日不见我紧张了,现下定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啊,峰郎好生疼惜我……”
嘎吱嘎吱的床板挤压声,合着两人的淫词浪语,响彻整间屋。
床榻底下,苏檀捂住耳朵咬紧牙关,默念清心咒。
脑中不断思索:如果连月妈妈的藏金洞都找不到,那佛球究竟会在哪里。
当年伺候胡人的姑娘们死的死,疯的疯……
死!
苏檀蓦地睁圆眼睛,之前是她想岔方向了。
谁说死人就不能藏东西。
榻上两人翻来覆去地折腾了一回,双双累得气喘吁吁,没过多久便鼾声如雷。
苏檀心里直道晦气,撑着胳膊缓缓往外爬。
为确认两人已经沉睡,她学着老鼠吱吱叫了两声。
没动静。
继续壮着胆子从床底下爬出来,猫着腰,缓缓走向门口,屏气凝神。
推开房门时,断断续续推了好几下,一回呲开一点缝,压着声儿。
最后勉强推到能容纳她侧身的宽度,迅速提着裙摆溜出去。
灰头土脸来不及擦干净,跳到嗓子眼儿的心脏也顾不得收。
苏檀一鼓作气,直奔阁楼。
那是上任花魁娘子的住处,她暴毙之后,里面就开始闹鬼,没人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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