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将军说,聂海你是习武好料子,”
姬珣又笑了笑,说,“可惜太傅前些日子就老了,宫内无人能教导你们。
我又诸事缠身,无暇他顾,不若每日午后”
“我认识字,”
姜恒忙道,“在家里便有读。”
耿曙说“我也识得。”
“那么正好,”
姬珣说,“不用我亲自教了,宫中藏,你们都可自行取阅。”
姬珣似乎有点累了,姜恒与耿曙便自觉告退。
“原来是这样,”
姜恒恍然大悟,说,“所以你是保护天子人啊。”
耿曙尚未想清楚,姜恒却已听出来了耿曙持有阴玦,赵竭把这块玉留给了他,是不是想教导他,让他负起守卫王都职责
但耿曙对此却明显兴趣欠奉,说道“天子与我没关系,对我而言,唯一重要是你。”
两人互相,耿曙晾起衣服,今天打扫收拾年轻侍卫没有来,姜恒便抱了不少卷过来,耿曙则开始独自清扫殿内。
“这”
姜恒喃喃道。
“怎么”
耿曙问。
“和我以前读都不一样。”
姜恒发现了,洛阳藏虽有不少诸子百家之学,更多,却是历任太史留下札记,从姬氏一统天下伊始,历任诸侯分封、大小战事、外交兵略与民生,哪怕宫闱争斗、弑父杀兄
人间王朝血泪,世上百态,尽在此中,触目惊心,一行行字,仿佛全是血。
“怎么不一样了”
耿曙又问。
姜恒答道“没没什么。”
他翻开了一卷“梁记”
,查梁国往事,梁国得封四百三十二年,历来继位史便是一场活生生杀戮史。
这是姜恒以往从来没接触到,为了权势,竟有这么多赤裸裸恶,对他造成了太大冲击。
他翻开另一本宫中札,又了一会儿,便停下来,走到耿曙身边,耿曙正在洗屏风,姜恒沉默了一会儿,也蹲下陪耿曙一起干活。
“不读了”
耿曙问。
姜恒没说话,耿曙也不催他,给他一块布,两人便开始擦屏风。
“你说得对,”
姜恒忽然道,“诸侯都想姬珣死。”
耿曙“嗯”
了声,姜恒道“我知道为什么了,天子尚在,诸侯哪怕名号上也不敢自立,杀他侄儿,是为了让王朝一脉绝去后嗣,这样只要等姬珣死了,他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争斗了。”
耿曙说“你在哪儿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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