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准也许走得太过匆忙了,这束花的花瓣与枝叶上还沾着不少水珠,草草插在一只玻璃水杯里。
也许她该替他换个瓶子,唔,前段时间在x市的骆珍花刚好寄给她一只花瓶,瓶身上有黑红色的格纹背景,正中间是一个穿着淡蓝色裙子的小女孩。
沈畔很喜欢那只花瓶,一度舍不得用,收到之后就放在餐桌上作装饰品。
现在这只花瓶正好就放在她手边
这么想着,沈畔拿起杯中的野百合,正要将其插入花瓶里
“放下。”
霍准的声音响起,沈畔有点错愕的回头,发现对方穿着家居服出现在自己身后,语气是惊人的严厉,“立刻放下,沈畔。”
“这不是给你的。
别拿起它。”
沈畔被吓了一跳,又被他凶的有点委屈,但她迅速将手中的花束放回玻璃杯里。
如果霍准称呼了自己的全名,那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或者她犯了很严重的错误。
他从没用这么严厉的口气和自己说话。
“怎么了”
她问,“这束花是给谁的”
霍准走近了一点,沈畔以为他要重新整理花束,急忙补充道“我刚刚只是拿起来想换个花瓶我没有弄坏它。”
出乎意料的是,霍准沉默的打量这束花半晌,然后直接将其丢进垃圾桶。
“你应该弄坏它,盼盼。”
霍准说,语气又恢复往日的柔和,“这不是好东西。
我想我只是放错了地方。”
可是这次盼盼没有这么轻易的被糊弄过去她的嘴唇抿成一根直线“为什么应该弄坏它你为什么要买这束花刚才我叫你为什么你没答应我你今天早上在哪霍准,我”
面对妻子有些咄咄逼人的质问,霍准表现的十分从容“这束花是献给某个故人的,但她已经离开了,所以这是不吉利的东西,我不希望你碰触它。
我没有听见你喊我,今天早上买过东西后一直呆在房里工作,刚刚想出来倒杯水喊你起床。
盼盼,要不要我帮你揉腰”
最后一句画风突变,且效果惊人的转移了妻子的注意力。
“大猪蹄子不准提去把卧室的衣服整理干净”
霍准立刻举起手臂表示投降,转身回卧室收拾昨夜扔在地上的衣服。
他没让沈畔见自己掩藏在镜片后的眼睛,那里青影浓重
他其实彻夜未眠。
因为做了糟糕的噩梦,清醒后就一直默默的盯着妻子,而且一盯就是几个小时,直到天光熹微这是变态才会做的事。
霍准做的毫不心虚,因为他就是个变态。
但是盼盼的直觉未免太强了尤其对象是霍准时。
在经受仿佛鬼魂索命般专注的视线长达一夜后你可以想象,深更半夜被枕边人面无表情的盯一晚上是什么体验接近凌晨时她就皱皱眉,在梦里咕哝了几句。
似乎盼盼察觉到某人剧烈波动的情绪,并慢慢醒来。
霍准移开了视线。
沈畔放松下来。
这可不好,他不想打扰妻子。
霍准开始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蹑手蹑脚的穿上衣服,没发出一丝声音。
他将温暖的卧室关在身后,来到房,找到自己的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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