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畔再睁眼时躺在家中的床上,她盖着温暖的绒被,床头柜有一只剩几口汤的小瓦罐。
霍准趴在床边睡着了,紧握着她的手。
他睡得不好,眉峰皱起。
沈畔试图把那处抹平,却惊动了后者。
她满怀歉意“我吵醒你了”
“没有。”
霍准用右手食指揉着太阳穴,“不抱着你我睡不熟。”
他伸手贴上沈畔的额头,眉宇微微放松“烧退了,我去为你盛点粥吃,肚子饿不饿”
沈畔摇头“我发烧了”
“受到惊吓,又穿一件浴衣在外待了三个多小时。”
霍准解释,“你当时有点低烧,我早该发现。”
“怎么不上床来睡”
沈畔心疼道,“现在什么时间你一直在照顾我”
“还好,第二天傍晚。”
霍准没放在心上,“我在这更方便换毛巾,而且警察那边”
沈畔打断他,她掀开了自己身边的被子,拍拍身侧的位置“快进来,好好休息一下,我严重怀疑你根本没怎么合眼。”
霍准知道拗不过她,但想到自己回家后就一直忙到现在,这身衣服穿着去关押那女人的地方后还没换过,一时洁癖发作“我先去洗澡,你睡你的。”
沈畔不乐意,从床上坐起后她才发现自己身上也很是黏腻,昨晚还在凶杀现场待过“等等,我也要洗澡,出了一身汗。”
霍准自然地说“那一起洗。”
刚刚经历过那样的事,霍准难得没什么歪心思。
他在浴缸中放满热水,自己则打算快速淋浴解决。
站立式花洒和浴缸用一道白色浴帘隔开,浴帘上有湖蓝色的波浪线,沈畔坐在热水中着当年新婚时自己挑选的花纹,有些失神。
那时的自己满怀对新生活的期待,霍准是她的初恋也是她唯一的男人而复苏的记忆告诉她并非如此。
沈畔的回忆终结于秦蔓蔓关闭柜门的响声,之后便是纯粹的黑暗。
之前节奏紧凑,沈畔一直来不及多想,现在
李慧口中的“那晚”
,还会发生什么呢
想到这,沈畔觉得自己脏极了。
她抓住肥皂用力搓洗身体,这么说她其实欺骗了霍准。
沈畔到现在都记得自己紧张地抓着他的衣角说“我是第一次”
,第二天早晨那人温柔的早安吻那天甚至是他们的新婚夜,沈畔保守到极点,嫁给他时才将身体完全交付
沈畔扒着浴缸发出干呕声,那些美好让她感觉自己是泥里的小丑。
我是个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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