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畔心里咯噔一下这地方可能是男人的据点,不知守着多少人。
“我先回答你的问题。”
男人不耐烦地龇龇牙齿,他给人的感觉像是一条被逼上墙壁的疯狗,“我的名字是洪洋起,我的组织和李慧有生意往来,我们是合作伙伴,也可以说炮友。
最近我的生意”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表情格外阴狠,语气也变得更加急促而暴躁,“总之,你他妈最好别多话,我不能让李慧进监狱,处理证据需要时间,那个婊子把血溅的到处都是”
洪洋起烦躁的甩了甩脑袋“你是既能转移警方注意力又能顶罪的替死鬼。
李慧说你随叫随到,你果然第一时间出现了。”
“这是哪儿”
“组织在首都的一个据点。”
沈畔吞下快到嘴边的哀求,一连串刺激让她濒临崩溃,但沈畔清楚在此时决不能露怯。
天知道她此前二十多年的人生都是普通又安全,但这里每个人都将她的冷静视为理所当然“你们要多少钱我会付”
“你没听懂。”
男人听出她的慌乱,更加不耐烦,“我他妈要你顶罪。”
“不。”
“只要签了认罪,证据处理完就可以放你回去,我还可以确保李慧不再接近你。”
“不。”
沈畔斩钉截铁地拒绝,“这辈子休想让我为李慧再牺牲任何事。”
承认被上司强迫,从而失手杀人开什么玩笑
男人本就不多的耐心似乎消耗完毕了。
他猛地向前冲了一步,扬起手臂,力道十足地抽了她一个耳光。
沈畔被打得重重偏过头,眼前金星直冒“嘶”
“我不是在和你商量”
男人甩甩手,转身离开,“本以为有点智商的女人,算了,随便李慧玩吧,只要能拿到认罪就行。”
他重重合上房间的门,只余沈畔和阴影里不知多少的属下。
沈畔听着教室重归寂静,终于低头开始发抖,害怕地哭出声。
但沈畔害怕哭声会让那个洪洋起不耐烦,只是细细地压在嗓子里。
她左半边脸火辣辣的疼,一向娇嫩的皮肤上嵌着青色的指痕,自嫁给霍准后她再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平时连被衣柜磕到膝盖,都能得来丈夫的特制甜甜圈与摸头安慰,这三年的婚姻生活让她对疼痛的承受能力呈直线下降“老公呜老公我害怕疼”
仿佛念着依赖者的名字会感到安全与勇气,沈畔轻声重复“霍准霍准霍准”
同样是一个名字,盼盼口中的重复的“霍准”
是寻求庇护的喃喃,对这整个组织里的其他人来说,是召唤恶魔的可怕仪式。
此时正是21:30,分布在城市阴影处的魔鬼们突然接到王的命令。
“这个地址,二十分钟之内,这个组织,一小时之内。”
魔王语气温柔,“我只要叫洪洋起的头目和叫李慧的女人,其他你们随意。”
“逾期,我随意。”
龙之逆鳞,触之即死。
而魔鬼的心脏触之,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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