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朝锦荣微微行了一礼,她知道那是他们的城主大人,沈锦荣。
“大人真是民如子啊,百姓们也对您感激有加。”
一跟随的文官笑道。
锦荣眼底浮起淡淡的笑意,她对百姓温和以待,心怀仁,顾及他们的安危,那是因为他们是她的子民,至于对待其他人,像崔家,像穆况
挡她者,死。
这场城中的战火远远没有就此停止,并以所有人都没有预料的趋势向外蔓延,甚至遍布了整个南方。
沈锦荣的獠牙也真正开始显露,火器的战无不胜令所谓的精兵悍将都不堪一击,或许这本来就不是公平的战争。
无数的死伤出现在了南方,尤其是世家盘踞的地带。
所有人都知道,这才是沈锦荣一直按捺不发的怒火,如今,只有战火和鲜血可以平复。
掌握权势的人,仅仅一怒,便可以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两个月的连连战争,真正奠基下了沈锦荣南方之主的地位,伴随着战争的还有造纸术和印刷术在南方得到的广泛传播。
不得不说,战争是打破壁垒以及令时人接受新事物的最快速的方式,每攻下一座城池,沈家的最先进的技术就带到了这里,并有沈锦荣的军令,不吝惜人力财力推行。
如果说,这两样技术只是在一个地方兴起,在信息技术传播极为缓慢的时代,除了某些有识之士,并不会引起多大的注意。
但谁教推行这两样技术的人是沈锦荣呢,有权有势,又丝毫不缺钱财的沈锦荣。
当造纸术和印刷术出现时,很多人都心里清楚,再也不会有人能用女子之身攻击沈锦荣了,除非是傻子。
她没有直接用这两样足以造就她千古名声的发明来有力回击世家的逼迫,而是选择了先用强悍的武力火器屠戮了南方世家之后,再光明正大的拿出来。
她在告诉世家,她想对付他们,有很多办法,只她想用什么,究竟是撕下他们的脸皮,还是举起屠刀。
白色的帐篷里,
一个蓬头垢面的年轻男子被五花大绑带了上来,他虽狼狈不堪,但身上已经脏污的衣着面料实为精贵,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屡屡出计对付锦荣的崔家七郎崔高。
锦荣这场战役主要拔除的就是世家在南方的势力,崔家首当其冲。
“我败于你手中,要杀要剐随便你。”
崔高很是硬气道。
锦荣着他,轻笑了一声,“你手段不错,而且贵在坚持。”
屡败屡战,而且手段一次比一次狠辣。
崔高声音嘶哑,满是怨毒,“杀妻之仇,不共戴天。”
“原来是为了这个,你说是我害死她的,那敢问,是我休弃了她还是我逼她得活不下去呢连这点责任也不敢当,也敢称做个人。”
锦荣讥讽一笑道。
“而且你可知道”
锦荣嘴角讥讽的笑容愈深了些,“云婉喝的是她母亲熬的药。”
“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你骗我的。”
崔高目眦欲裂,暴怒道。
“你大可问问你的好妻弟。”
锦荣脸上的笑意瞬间变冷,抬手就让人将他堵了嘴带下去。
“把他和云庭关在一起。”
不知道他们能熬几天锦荣冷冷一笑。
结果一天都没过,底下人就来报,崔高发疯咬破了云庭的喉咙,然后撞墙自杀。
至于尸体,自然是火化了,按这个时代来说,应该是挫骨扬灰。
锦荣不可能在这些无谓的人身上放太多心思,她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忙,比这些人,重要得多。
忙碌了多日,总算安定下了南方后,锦荣才得知徐碧君与邵云沛即将成婚一事。
那日徐碧君被兄长拦下后,便被关在了房间里,以她的聪明才智,想出去不难,但面对母亲的泪眼柔肠,徐碧君终归是狠不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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