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美艳动人,嚣张跋扈,沦落到形容枯槁,无枝可依。
她的眼泪一滴滴滚落,砸进不见天日的青石里。
可没人会安慰她。
选错了路,跪着也得亲自走完。
赤莲抬起眼,抓起身下枯草。
她恨巫樗。
更恨宴北辰,一切不幸都是他带来的!
浑浑噩噩时,她想起画酒,那个和颜银生得极为相似的小姑娘。
不是没想过揭穿画酒的身份。
“老三不会认错人了吧?”
赤莲曾试探。
巫樗不接招:“真真假假,哪有这么重要。
老三竟然带她回来,那她就是真的。”
他有意包庇,根本不想捅破这层遮羞纸。
再后来,赤莲失势,沦落地牢,再没有机会见到巫樗。
她隐约庆幸,当初没有揭穿画酒的身份。
心中扭曲畅快,只等画酒与宴北辰完婚,她就死死握住,那个小贱种夫人的把柄。
何愁没有报仇的机会?
尽管痛苦,但有根胡萝卜吊在面前,赤莲苦苦熬着,不愿死去。
她在等仇人的结局,不会比她走运的。
阴森狭长的甬道,传来女人癫狂的笑声,阵阵飘远。
十年时间,对画酒来说难熬,对魔头而言,不过弹指瞬间。
离约定好的时间越来越近。
画酒陷入期待与焦虑,每日都盼望着宴北辰的消息。
这天她主动问起,得到的答案却是战事胶着,他不准备回来。
画酒正要失望,铃铛那头的人思索片刻,语气一转:“我派伐弋接你过来,把花带上。”
好不容易养朵花,他可不想养死了。
少女喜上眉梢,清脆道:“好。”
她很想见到宴北辰。
萧索秋季已到末尾,即将严寒的季节里,伐弋回来了。
画酒裹着厚裘等在外面。
罡风凛冽,少女有些吃不消,小脸冻得难受,埋在绒毛里。
即便如此,也不忘细心将芙染花护在怀中。
远处黑山连绵,听见追云兽的长吼,画酒惊喜抬眸。
是伐弋到了。
等人到近前,她也不管什么罡风,笑着抬起脸:“伐弋,你到啦。”
她早早就等在这里,言语间是掩饰不住的高兴。
少女喜悦的模样感染到伐弋,他跳下去,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保持分寸,将人护送上去。
路上画酒特别开心,忍不住问起宴北辰的近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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