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爹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不指望你还能指望谁?”
“爹总想着让你出人头地,却从没问过你的想法。”
“现在爹很愿意听听你的想法,你怎么不说话了呢?”
苍老的呜咽声在阴沉空旷的大殿回旋,如同鬼哭,闻之垂泪。
韩建想不明白,那两个姓顾的,为什么下手这么黑?
不过他什么也不需要想了。
唯一要做的,就是替韩明承报仇。
不然他没脸下去见他儿子。
要知道,兔子急了都会咬人。
何况他韩建,昔日本就是战场上的猛虎。
为了家人,才选择蛰伏。
可现在,完全没有值得他顾忌的!
韩建眼中冒出血丝。
这一刻,他只知道,韩明承离开前还是好好的。
除了少只手,完全就是个活蹦乱跳的正常人。
去找顾照寒出气后,回来就躺下,变成一具要入土的尸体。
致命伤口处,还留着顾州王火烙印的痕迹。
顾照寒,顾夜。
是他们狼狈为奸,害死了他唯一的儿子!
一个都别想跑。
就算没有杀子之仇,两州纠缠这么些年,也早该有个了断。
顾州想让韩州死,正好,韩州也想咬死顾州!
即便两州相拼,让其他州渔翁得利,隔着杀子之仇,韩建也不可能再眼睁睁,看着顾州潇洒活下去!
要死,也得扒掉顾州一层皮,才能甘心。
悲伤过一场,该是血恨之时。
韩建抹了一把脸,站起身来,“儿子,等着,爹先去把那小子砍了祭你。”
“将符何在!”
中气十足的声音传出大殿,幽冥般的死士捧着虎符出现。
韩建接过虎符,整集军士。
预备三日之内,直取顾州。
韩州大军潜伏,极其低调,并未暴露任何意图。
顾州方面,无人猜到韩州疯狂的举动,忙着夜夜笙歌,快活度日。
灯会第二日,费娘子乘车进入王庭,找到画酒,感激她出手相救。
画酒脸色有些苍白,仍旧维持微笑。
“只是举手之劳,费娘子不必介意记挂。”
费娘子笑起来,温柔得如同圆月。
她拉着画酒的手,说起另一件趣事:“我年少时,极爱热闹,曾去过人间,在那里遇上过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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