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一组歇十五分钟,不够那就一个跳跃歇一分钟。
周而复始,战线被拉升的越漫长,就越疲惫。
像是今天的后内点冰跳的刃,从录像机慢放来无线趋于平刃,无论如何都过不了,每一句的“再来”
都像一根针刺向千疮百孔的忍耐力。
有那么一瞬间,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跳了,手脚有不协调的僵硬,再次摔在冰面上后,她都没心气神爬起来。
反而在这个时候,陆云蔚放下了手中的录像机,说道“今天就到这里结束。”
司空夏呈大字型仰躺了好几秒,才慢吞吞的爬起来,也没力气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汤医生还在医务室等你,记得去。”
“好。”
司空夏沉默的换好鞋子,精疲力竭的告别教练,轻车熟路的走去医务室。
汤医生权当加班,一边干活一边等司空夏。
等人一来,就把特质的冷凝袋敷在她关节上,带上手套就开始帮她按压肌肉松开筋骨。
冰冷刺激着又麻又疼的骨头,剧烈的疼痛又从颈椎而来,司空夏哎哟了几声,躺在病床上就像一条任由人宰割的咸鱼。
“今天怎么那么晚,都十一点了。”
汤医生一边按压一边温柔的问道。
“没练好。”
司空夏嘴里咬着纱布,只是闷闷的应道。
“瓶颈呢都是这样,熬过去就好了。”
汤医生做队医也有十年了,来回的运动员都见的不少,知道她这种状况都是达到巅峰后,突破不了却又要往后退步的关键时刻。
“你得好好感谢陆教练,再努力点,天天陪你练,她回头还要熬夜处理公务。”
汤医生如家人朋友般温暖的絮絮叨叨,一直到按摩结束。
十一点,基地北风呜呼,走在行人道上,司空夏裹紧了羽绒大衣,仰头向灯光熠熠的宿舍楼,阳台时不时有人影走动,唯有她站在空无一人的道路上。
有时候就是这样,当单独成为例外时,不合群会成为孤独的焦躁,就这样一桩桩一件件的历练到习以为常时,突然间你会觉得没什么大不了。
司空夏吸了吸鼻子,低头走上楼梯。
庄慧月正在涂抹护肤品准备睡觉,到司空夏开门回来连忙说到“你快去洗澡,我帮你拿衣服,我都差点要打电话给医务室问你去哪里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把护肤品盖好,摆好到柜子后,有点奇怪怎么对方没声。
一转头,才发现司空夏蜷缩的躺在床尾,就这么几秒钟的时间,竟然已经睡着了。
“哎呀”
庄慧月站了几秒,到底不忍心叫醒她,小心的给她盖好被子后,便干脆关灯轻手轻脚的摸黑整理剩下的东西。
“刷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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