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露凶光,
我连忙解释:“我叫成喜,因为母亲去的早,被夫人送去了荒山,前不久才接回来”
我将一切和盘托出,包括她替嫁后悔,又买凶杀我的事。
裴琮之点点头,扔给我一块玉:“这是从你包袱里搜出来的,镇国公府上的物件,不然我也不会救你。”
我果真看到包裹就在他旁边,我支撑起身子,心口却疼的要命。
“别乱动,那只箭再往里两厘米,你现在就是尸体。”
我一惊,浑身发冷,成芸何故如此恨我,难道就因为上一世我过得比她好吗?
“我的身体我清楚,死不了。”
我还是强撑着坐起来。
可偌大的山洞,就只有我和他两个人,我只能问他:“人呢?”
他又目露寒光:“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被问住,答不上来,他又逼近:“你包里还有我的王军行进图,说,到底谁派你来的?”
我只好又给他解释了一遍替嫁的过程。
但是经过他这么一动,我才发现他受伤了:“你受伤了?怎么不上药?”
我去试探他的体温,他想躲,却连推开我的力气都没有。
“药都给你了,不然你现在就是尸体。”
我想说些什么,可他身子一歪,晕了过去。
可我在荒山,学的就是医术。
第二天,他的王军赶到,将我们都救了出来。
他要派人送我回去,可我不肯,提出跟着他。
“蒙古天气很恶劣,你一个姑娘受不了的。”
自从他知道是我救了他之后,态度就缓和了些。
“我知道,但我自小运气特别好,你不带上我是你的损失,啊!”
我伤还没好,疼的呲牙咧嘴的样子逗笑了他。
他顿了顿,答应了带我一起。
我在出成家前,也不是毫无进展,我买通了一个伙房的厨娘,教她飞鸽传书,时刻汇报成芸的状况。
她传书过来,说陆照仍旧八抬大轿娶她进门,虽然是妾,但却从正门抬了进去,风光无两。
陆照夜夜都宿在成芸房里,给她的恩宠不比正妻少,而那个正妻整天唯唯诺诺的,成芸很有上位的把握。
她还带着成府的人大肆举办了我的葬礼,唢呐吹了七天,现在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我死了,
同时在歌颂成芸的心地是如此的纯善,为了毫无感情的妹妹做到如此地步。
她哭的如此伤心,要不是我还能回信,连厨娘都要信以为真了。
厨娘还说,她现在的脾气愈发乖张了,对下人更是随意动辄打骂。
我叫她万事小心,有情况继续来报。
裴琮之就看着我放飞信鸽,神情慵懒:“你混的挺惨的。”
唯恐他以为我又做什么伤害王军的事情,我就坦然地当他的面看信。
北上的气候实在恶劣,伤口久治不愈,我满手冻疮,皮肤也愈加不好,
我耸耸肩:“注意你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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