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自在听得牙酸。
想起东若之前扛着刀剁人的威武形象,再看看现在的温声细语,常自在只觉得恶心心。
有种肌肉壮汉撒娇的既视感。
“这位家属坐开点,挡光了。”
闻言,东若坐开,让夏知寒侧躺到自己腿上,迎着光露出受伤的脸。
咦——常自在嫌弃地看了一眼坦然自若的东若。
他撩开夏知寒的头,先拿水把周围的血迹擦干净,露出伤口,又换了酒,一点点擦拭。
酒沾到伤口,带来阵阵刺痛,夏知寒浑身紧绷,却没有说话。
他就这么半垂着眼,额头浸出薄汗。
倒让常自在高看了几分,至少没有咋咋呼呼的。
敷上药,常自在嘱咐道:“这段时间别碰水,三日后来换药。”
夏知寒如释重负,从东若的腿上爬起来。
“等等,”
东若出言叫住常自在:“看看他的手。”
夏知寒震惊地抬起头,藏在袖子里的手缩了一下。
“啥玩意儿,你就不能一次说完吗?”
常自在骂骂咧咧地又回来。
见夏知寒还藏着,直接没好气地说:“手,拿出来,藏什么藏。”
夏知寒看了一眼东若,慢慢地把手伸出来摊开,掌心已经血肉模糊。
“我屮,这么严重的伤口你不包扎,包你脸上那个疤干嘛?”
常自在跳起来,把自己的药箱提过来。
只觉得小情侣都是神经病。
细小的陶瓷碎片没入掌心里,还得拿镊子挑出来。
“服了,你们一天天到底在干什么?”
“这是什么奇怪的爱情游戏吗?这个世界已经疯到这地步了?”
“我怎么是你的大夫朋友,真是遭老罪了。”
“这位大当家,要是哪天你要挖肾换血别叫我,谢谢。”
“更别说什么治不好要我全家陪葬。”
“我没全家。”
常自在虽然碎嘴,但手下很小心,将碎片都仔仔细细地取出来。
又拿酒冲了冲,往上洒了一层厚厚的药粉,然后用煮过晒干的布条绑起来。
“这手别乱动,可能得留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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