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目的粗暴又直接,既然你们喊着赵大将军无辜是被朝廷陷害,那便让赵大将军的儿子亲自将赵大将军投敌叛国的罪名坐实,让赵怀璟亲自堵住大梁百姓的幽幽之口。
赵怀璟独自在书房中坐了两刻钟,然后便命人吩咐下去,将名单之上的人悉数抓捕来,押入大牢。
有了皇城司之前的暗中介入,赵怀璟和京兆府这边并未花费太多功夫,人续被关入京兆府狱中,赵怀璟亲自昼夜不停审讯。
他坐在阴暗的审讯室中,看着下属将人一个个拖进来,严刑拷问一番后,又如拖死狗一般将奄奄一息的人拖走。
这些人中有些显然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是被人煽动,或者为了一口吃的铤而走险,被拖进来时早已吓到腿软,还不待用刑便全都交代了。
但也有些性子烈的,得知上太师椅上坐着的人便是琅琊王,这几人不知出于何种目的,进来后便对着赵怀璟破口大骂,骂他认贼作父、卖辱求荣。
审讯室中的气氛低沉至极,属下大骇,赵怀璟却面色如常,仿佛未听到那些不堪入耳的话,只吩咐人继续审问。
还有一人进来后便扑通一声跪下,痛哭流涕:“王爷您可知道,外面的传言都是真的,小的当年是从北境军营中逃出的,知晓一切!”
“小的做了这么多年的缩头乌龟,即便王爷您今日要砍我的头,小的也要将知道的全都说出来!”
审讯室中安静下来,只剩那人吭哧吭哧哭的声音,赵怀璟抬眸冷冷瞥一眼,属下立即扬起长鞭狠狠往那人身上抽去。
那人似是没想到赵怀璟会不为所动,明显愣了一下,接着皮鞭重重落在背上,那人惨叫一声,趴在地上立即哭嚎着开始求饶起来。
赵怀璟冷嗤一声,一双眸子冷冷看着地上那人:“哦?那你倒是说来听听。”
那人趴在地上眼珠子转了转:“就是…就是外面传的那样,王爷,您可要相信小的啊!”
赵怀璟眸子黯了黯,他唇角勾了勾,一旁的属下会意,鞭子再次落在那人背上,登时皮开肉绽。
“原来琅琊王果真如外面所传言的一样,是非不分、认贼作父,若赵大将军在天有灵,哎哟……”
那人见赵怀璟软硬不吃索性破口大骂起来,等他声音渐渐弱下去,很快被两个狱卒从地上提破布般提起拖走。
审讯持续了整整三日,这三日赵怀璟都未曾回过琅琊王府。
三日后,赵怀璟入宫将整理好的奏折和卷宗呈给梁太宗。
福宁殿中极安静,梁太宗盯着面前的奏折,面色越来越冷。
半晌后他冷笑一声:“琅琊王这几日辛苦了,今日先回去歇着,明日再回衙门吧。”
赵怀璟退下后,梁太宗抄起龙案上的茶盏,重重往地上摔去,殿内殿外服侍的内侍战战兢兢,立即跪了一地。
第二日的大朝会上,梁太宗在朝堂上当众让李全读了赵怀璟的折子。
朝堂上一时安静下来,梁太宗一双锐利的眸子在殿中逡巡一圈,眸中带着瘆人的笑意。
殿中众臣皆垂沉默,陛下近来愈阴晴不定,无人能参透他的心思,所以众人皆噤了声。
已是八月初,很快便到秋后问斩的日子。
此案以谋逆罪论处,已经刑部和大理寺复核,这日长长的囚车队伍沿着京城几道主街,往城西菜市口而去。
陛下钦点赵怀璟为此案的监斩官,这日菜市口的辱骂声和狂笑声不绝于耳。
赵怀璟坐在监斩官的位置上,冷眼看着下方被缚住手脚跪在地上的人。
随着刽子手手中的长刀落下,鲜血流了一地,渗进地下的泥土中,几乎整个菜市口的地面都被染成暗红色。
这一日菜市口这一处方圆一里几乎无行人出没,京城百姓纷纷对这一处避之不及。
下午时,京城再次落了一场雨,雨落在地上,冲刷着地上的血迹。
晚上时雨停了,第二日有人路过时,菜市口的地面却仍是暗红色。
这一晚赵怀璟独自在书房中坐了一夜,他手中抚着一柄剑,那剑无论剑身还是剑柄都比常人用的尺寸要小一些,一看便是稚童把玩和练剑所用。
他脑中浮现出幼时在北境,赵大将军亲手将这柄剑送到他手中,教他练剑时的场景。
当时他小小一个人,开始时是新奇,可很快便因为练剑又累又无趣而厌倦。
手掌被磨破皮,他哭着趴在地上不肯起来,却被赵大将军揪着后领提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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