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有的药材,尽管用,宫里没有的,你开出来,朕派人去找,便是寻遍天下,也给你寻来。”
“是。”
邓嘉走前欲言又止,还是抖着胆子说:“陛下,沈大人的衣服,尽量穿得宽松些,长期如此,有碍血脉流通,不利于休养。”
顾晏唤了人来,新皇初立,后宫空置,就这么位疑似的主子,所有人都拿出十二分的精神侍候,一大群的宫婢进进出出,给沈星澜从里到外洗了个遍,换好女子衣裙后,依次退下。
片刻后,卫福满端着碗进来:“陛下。”
“给我吧。”
顾晏接过药碗,如一年前那样,一口口仔细的喂给沈星澜喝,时不时的拿巾帕小心的擦拭,一碗药喂完后,他唤来卫风。
“去叮嘱下那群太医,什么话该说,让他们心里有数。”
事关星澜清白,他不能有失。
“是。”
星澜的事,他就算没亲眼看见,也能猜个□□,那个人除了顾衡,不作他想,但这既然是星澜的意思,他便帮她办到底。
寿德帝原本的寝宫是乾清宫,但顾晏嫌弃,便命人将飞霜殿收拾了出来,殿里的布置还没来得及细细装饰,空旷的飞霜殿里,只有“哗哗”
翻折子的声音。
顾晏将所有的折子搬来,一边陪着沈星澜,一边批阅,处理到后半夜,左手边的奏折终于见了底,另一边处理好的分类放好。
这些对于曾经的晋王世子来说,并不算什么大事,只是略费时间罢了。
他起身扭了两下脖子,走到床榻前,沈星澜喝过药后,脸色也缓和了一些,但眼底还是青色的,身上也一如往常的凉。
顾晏看着她,呢喃道:“你就这么喜欢他吗?”
榻上的人毫无所觉,兀自沉睡在自己的世界。
天牢外的甬道上,顾衡精神不是很好,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挂着眼下,整个人恹恹的,强打精神。
顾晏也没好到哪去,他昨晚照星澜整晚,只在榻边趴着小睡了两个时辰,两人对看了一眼,多年后相见的两兄弟,本该喜悦。
可他们之间,却有种说不出的尴尬。
最后,顾晏先开了口:“走吧,十年了,父王和母妃该等急了。”
“好。”
顾衡一开口,嗓音满是嘶哑,他没有唤哥,也没有唤陛下,两人之间隔着一道看不见的屏障。
阴暗逼仄的牢房内,顾文疆和顾文稷两人被关押在相邻的两个牢内,两人互掐了一天,此时只能翻着个在白眼互瞪,再也没有口水可以消磨了。
由远及近的传来一阵脚步声,两人披头散的望向来人。
卫风命人打开两扇牢门,将两人拖了出来甩在地上。
“呦,小崽子才上位,就跑爷这逞威风来了,哈哈哈……呸。”
顾文稷用着为数不多的口水嘶哑的骂道。
顾文疆也不甘示弱:“哈哈哈,大侄子来了,呦,二侄子也来了,哈哈……咳咳……哈哈……”
卫风和阿笙两人听着这些嘲讽,瞬间冲上来对着两人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让你乱说,闭上你的臭嘴。”
卫风呵斥道。
顾晏一抬手,侍卫们上前架起两人,顾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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