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川大手一拍:“就买大,不换了,我还就不信了,都连出了十把小了,这把还能是小不成?开吧。”
“好咧!
买定离手……开。”
随着色盅掀开,骰子上三个鲜红的六点整齐的扎入陶川眼中。
“啊?怎么会这样?”
“不可能,不可能……”
赌徒们耷拉着肩膀鬼哭狼嚎。
庄家却高兴的一边将桌上所有的银子划拉过来,一边道:“嚯……豹子,各位,不好意思了,您说这怎么话说的,就差一点啊!
就差一点。”
银子在庄家面前堆成小山一样,“咱们再来一把啊!
这次肯定不能再出豹子了,各位爷的银子啊!
也就暂放在我这占个热乎气儿,这把啊?一准就回去了。
来来来……买定离手啊!”
陶川掏了掏空空如也的荷包,踟蹰的定在原地不挪窝。
“陶哥,您看您还跟吗?”
陶川厚着脸皮说:“那个……再借个两千两给我,挂账上。”
原本好说话的庄家表情倏地一变,为难的说:“陶哥,这……不是兄弟不好说话,您这账上都挂了有三万两了,实在是不好再挂了吧?”
陶川面上一红,厉声道:“你们余东家允准的,怎么?你还有意见不成?少废话,拿钱来。”
庄家一听也火了,“姓陶的,没钱就别来赌,跟爷这装什么大尾巴狼呢?余东家是同意你可以挂账,但他可不知道你欠了这么多吧?少拿东家压我,爷不吃这套,赌坊这么多兄弟要养活,要是人人都像您这样?只怕咱这幸运赌房早黄铺了。”
陶川被落了面子,怒的一拍桌子,双目圆瞪道:“你活得不耐烦了?敢这么跟我说话?”
“哼……我就这么说话怎么招?告诉你,今儿个就是说破天去,没银子——天王老子也不成?”
庄家叫嚣道。
“吵什么,吵什么?”
余富贵四十出头,吊稍眼,八字眉,七尺身高,身材瘦削,穿朱色刺绣锦袍,手心里盘着两个品相极好的核桃,迈着方步在手下的簇拥下打内堂出来。
他先是剜了那庄家一眼,呵斥道:“嚯!
可以啊王大,我都不知道,这赌坊什么时候姓王了?”
王大被一噎,气焰顿时灭了半截,但还是争辩道:“东家,这真不能怪我,陶哥他……”
余富贵抬手示意王大闭嘴,才装腔作势的对陶川笑道:“川子,手下人不懂事,哥没管好,让你不痛快了,哥的错,哥的错。”
有了台阶,陶川气也消了不少,他也不愿砸场子不是?
余富贵身子前倾,又说:“店大了没规矩也不好管,你也体谅体谅哥,行不?”
陶川刚消下去的气又蹭的上来了:“姓余的?你这话什么意思?”
余富贵揽着人往内堂而去。
“川子,不是哥不给你挂账,只是你这手气委实也太臭了点,你这叫哥也好生为难啊?你也知道,这明面上虽然我是东家,可这也不是哥哥我的产业不是?大人时不时的还是要查账的,哥哥我实在是遮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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