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勾起,无奈地笑了一下。
才一闭眼就听见屋外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嚎哭。
木奕珩被吓得一震,接着怀里的宿醉的女人腾地弹了起来。
木奕珩听得出这哭声是他闺女。
片刻连钰哥儿也给吵醒了,拉着长音嗲声喊“娘”
。
木奕珩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林云暖迷迷糊糊连衣裳都没穿好就去哄孩子。
醒来已是傍晚了,木奕珩不知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瞧见身上盖着锦被,他嘴角就勾起来。
妇人口口声声不想和他在一起,心底里还是心疼他的。
木奕珩穿鞋去净房梳洗一番,走出院子就见林云暖抱着小女儿在和钰哥儿玩。
不知怎地这画面让他突然湿了眼眶。
他像钰哥儿这般大时他娘可有这样温柔的待过他么
林云暖听见声响回过头来,与他视线对上。
钰哥儿已经笑着跑过来,张开双臂扑到他腿上,嗲声嗲气地喊他“爹爹”
木奕珩笑着抱起儿子,朝林云暖扬了扬眉,“我带钰哥儿出去转转,一会儿回来给你娘俩带好吃的。”
林云暖抿住嘴唇,刚想说些什么,木奕珩知道她不会同意也并不征求她的意见,大步跨出院子径自就走。
钰哥儿自小就对木奕珩的声音敏感,还在林云暖肚子里的时候,只要木奕珩对着肚子说话他就动的很欢。
出生后他有时哭闹乳娘都哄不好,木奕珩大手将他一抱他就立即眉开眼笑。
父子天性这种缘分实在很难说清楚。
林云暖有些泄气的想“罢了,容他二人聚聚,来日还有几多机会呢”
又想,若是钰哥儿长大了想去投奔父亲,她也不会阻拦。
天气晴下来两日,街上走动的人多了起来,许多商铺重新营业,也有人家忙于修缮之前损毁的房屋。
木奕珩把住处的东西光明正大地搬来了林云暖宿处。
阳城一众官员“”
这位是真猛士啊不服不行。
小院的门换了一个,准许悦欢带孩子出去玩单只管着有“前科”
的林云暖。
木奕珩这几天也不大理会她,埋头做自己的事,要么与大小官员商讨遣返流民事宜,要么就自己骑了马带钰哥儿出去。
两人较着劲。
一个想你公务在身总有不得不离开的时候。
一个想我你能嘴硬到何时不与爷服软。
眼事情都处理得差不多了,南疆那边也数次报来军情。
木奕珩不紧不慢地吩咐手下整饬军队,准备南返。
临行前一日,林云暖多少有些伤感。
这一别,怕是两人再不会见面了吧
她吩咐悦欢准备一些吃食,暗中塞给木奕珩的亲兵,想嘱托几句又觉得拖泥带水的太矫情,强迫自己不再理会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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