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为你哭。”
萧渡闭着眼睛,嘴角勾出一个满意的微笑,“好那,哥哥可以走了。”
萧玉案守在萧渡身边,着他的笑容一点点的消散,忽然伸出手,用衣袖擦去了他唇周的血迹,温声道“我们两清了,哥。”
殿外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孟迟自夜色中而来,闻到浓郁的血腥味,脸色一变。
她以为这些是萧玉案的血。
入殿后,孟迟到萧玉案完好无缺地站在尊主之位旁,不由地松了口气,问“尊主呢”
萧玉案回眸了眼萧渡,道“在这。”
孟迟察觉到不对,走上前到萧渡低头坐在椅子上,双眼紧闭,表情平和,丝毫没有平素的阴厉嚣张,就像是睡着了。
孟迟唤了一声“尊主”
无人应答。
孟迟目光往下,到萧渡被血染透的衣裳,蓦地后退一步,不住地摇首道“怎么会尊主”
萧玉案面无表情,“他死了,你要是来早一点,他说不定还有救。”
“不”
孟迟凄声道,“尊主,尊主你醒醒,你睁开眼睛我你是尊主,你是萧渡啊,你怎么可能会死”
孟迟歇斯底里,泣不成声。
萧玉案没再说什么,他着孟迟为萧渡痛哭流涕,仿佛他只是一个局外人。
孟迟哭声渐止,她的眼睛又红又肿,但眼神已经恢复了些许清明。
她向萧玉案,咬着牙道“是你”
萧玉案笑了笑,“你太高我了。
就凭我,能杀得了萧渡”
孟迟高声道“除了你,还能有谁”
“还有他自己。”
九音螺是萧渡强塞给他的,护心咒是他心甘情愿下的,这一切都是萧渡给他自己设的陷阱,他只是在最后推了他一把而已。
孟迟显然不信,“萧玉案,你骗不了我。
旁人取不了尊主的性命,但你不同,你是尊主唯一的弱点,尊主他自己都无法抵御的弱点若世上有人能取尊主性命,那人只会是你。
就算你没有杀他,他也是因你而死”
萧玉案抚掌而笑,“姐姐说的好啊。
那你想把我怎么样呢,杀了替你尊主报仇或者把我关进锁仙牢,让我受尽折磨”
孟迟再次哽咽起来,“尊主死都要护着你,我又如何能伤你。
尊主说过,若他出了事,我要和黎砚之一道辅佐你,统领刑天宗,灭云剑阁。”
萧玉案静了一瞬,道“你可以考虑考虑,要不要听他的话。”
孟迟眼泪滚落下来,“我我不知道。”
尊主的意愿她不得不从,可她也无法面对眼前这个陌生的,令人胆寒的杀人凶手。
萧玉案垂眸着萧渡,总有种他马上要醒来的错觉。
他不想再和萧渡的尸首待在一处,道“你是萧渡最信任的人,他的后事,就交由你秘密去办吧。”
“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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