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渡面容扭曲,手背青筋暴起,内心羞怒不可言说。
表面上,他居高临下着萧玉案;实际上,萧玉案脚下踩着他的真心,疯狂地践踏。
萧玉案不要他的心,他宁愿被别的男人睡,也不要他那么重要的东西,那么珍贵的东西,他几乎是把半条命给他了,他居然不要就像萧玉案说的,他视若珍宝的东西,在他眼中一文不值。
找男人谁,萧玉案要找谁以前的事他克制着不去想,否则一想起萧玉案和许多人双修过,他就狂怒地想要杀人。
但他很清楚,造成如今局面的正是他自己。
他以为他不会在意,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在意。
不就是和人睡了么,睡一次不代表任何事,风月场上的露水情缘比比皆是。
只要萧玉案最后回来,过去的事没什么可计较的,他要的是萧玉案这个人,不是什么贞洁操守。
但他就是计较,就是在意他控制不住地想象萧玉案在床上的模样,想象他的万种风情,在一个又一人面容模糊的男人身下眼神迷醉,朱唇微启,暧昧低吟他想得情绪翻涌,头疼欲裂,几近暴怒。
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做能让自己好受一些,可偏偏萧玉案又一而再再而三地在他面前提起这件事,字字诛心,刺得他毫无反击之力。
他何时像对萧玉案一样对待过旁人,换作旁人敢如此激他,早被挫骨扬灰了百遍千遍。
也只有萧玉案了,他恨不能将其拆骨入腹,或者真的在他身上用一辈子的摄魂之术,让他永远听话乖巧地留在自己身边。
他不是没想过,惊怒之下他险些动手。
可他终究还是舍不得。
萧渡眼眸中恨交织,渐渐归于平静,只剩下一片哀戚和无助。
沦陷的心情莫过于此,喜怒哀乐掌握在另一个人掌心之中,他再如何不愿,也只能眼睁睁地着自己越陷越深,最终连发怒竟都不会了。
他确实输了,但是没关系,只要萧玉案在他身侧一日,他就不是满盘皆输。
萧渡一瞬不瞬地着萧玉案,轻道“你觉得我还会允许你找男人么。”
“会啊,”
萧玉案道,“不就是双修之事么,对你而言不过家常便饭。
怎么,你还不让我吃饭”
萧渡笑了下,寒意直达眼底,“还有几日便是十五,你可以再考虑考虑。
你要么和我易心,要么忍着,要么”
萧渡压低声音,气息灼热,“来找我。”
萧玉案挑眉道“哦”
萧渡嗓音低哑“你曾问过我双修之事,我可以教你。”
“感谢尊主的自荐枕席,投怀送抱,”
萧玉案一字一句清晰地道,“但我不需要。”
萧渡慢慢攥紧了手,忍了又忍,道“阿玉,适可而止吧。
你再逼我,我真的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萧玉案点点头,“原本是我在逼你长见识了。”
萧渡语气软了下来“我只想宠着你啊,你乖一点,我们两人才不会受到伤害,明白吗”
萧玉案不明白,也懒得去明白。
事后想起易心一事,萧玉案还有些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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