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天,包着换下来的毛的布巾已经裹了一大团,亚尔斯的尾巴最近一边掉毛一边长,东一块西一块的好像斑秃,让人不忍直视,这几天他只要出房间就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谁都别想看见尴尬期的耳朵尾巴。
月海亭的人依约将线香取走后,随着旧的毛发全部脱落,尾巴模样更加惨不忍睹时,举国同庆,万国来朝的请仙典仪终于要开始了。
不卜庐今日难得闲暇,一早上只有一位母亲带着换季受寒的女儿来开药。
璃月商人多到一个牌匾砸到十个人,八个和经商二字沾边,此等盛事,他们每年都要抽时间去上柱香,白术虽亦是一名商人,除了刚来璃月那年,却是再没去过现场。
从医者的角度来说,他倒是希望不卜庐接患的生意来得少一些。
阿桂对请仙典仪的态度和大多数不从商的璃月人一样——从小看到大,又对城邦的未来规划没兴趣,在家里为岩王爷上了一炷香,该干嘛干嘛。
而医庐里唯二没见过这盛会的七七和亚尔斯,前者懵懵懂懂还在和药材较劲,后者对其毫无兴趣。
他既不想去必定人头攒动的玉京台上当罐头,也不想近距离感受一条龙的威压试试血脉压制的感觉。
玉京台与不卜庐所隔不远,白术知道亚尔斯对龙的气息不适的样子,颇为担忧道:“真不用去螭虎岩那边?我听说香菱回来了,你们是朋友,正巧可以去看看。”
亚尔斯闷声道:“没事。”
之前那么应激也是因为毫无准备,那条被封印的龙气息中还有似乎永不平息的怨恨。
这位岩神既然是被自己子民请来的,各种传闻与白术也表明祂是一位宅心仁厚的神明,总不可能气势也那么恐怖。
更重要的一点,他今天实在不想动弹。
他今天不知怎的有些困,睡了一整晚起来后还是乏,之前一直过于旺盛的精力仿佛被抽干了一样,动动手指都累,脑袋也混沌不少。
亚尔斯头一点一点的,幅度猛然大了些垂落下去,他针扎一样震了一下,恍然发现自己的状态不太对。
这在璃月港里,对面即将请来这里的神明,他能中什么招了?!
他想也不想,一抹寒光在手,手起刀落就要给自己来一下子清醒清醒,蓦地被握住手腕,气息脚步太过熟悉,让不太清醒的亚尔斯没有半点反抗,轻易就阻止了他的动作。
白术被陡然的变故惊得差点心脏骤停,冲过来的速度生平仅见,忍不住呛咳几声,提高声音:“你在干什么?!”
不卜庐一片死寂。
阿桂准备拜师白术后就应聘了不卜庐来当学徒,干了一年多,头一次见温润如玉的白术如此惊慌的模样,他慢了半拍才反应出发生了什么,脸上也是一片悚然,连忙丢下药材跑过去。
“你、你没事吧?”
七七什么也没看见,茫然的跟着他凑过来。
亚尔斯头脑被震得清明一些,白术表情严厉,一瞬
让他有些缩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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