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并非是此间世界已然无女子守阁之事,大概一年多前,一个名叫莫然儒雅的中年儒生来到洛川郡,宗晨天竟破天荒特意见了下这位突如其来的儒生,还给予其财在此间建了一座学堂,而原本在其他一处修学的张凌也被宗晨天安排到此处。
中年儒生一来便提出男女共学一说,当时便引起前来投学人家的不满,自古女子无才,满岁谈婚论嫁,堂堂大丈夫怎可与女子同学?而那名儒生对于这些人的言语却置之不理,亲身走往临近的人家,不是腿脚不便走不远,是怕过远地方的人每日来就学过去麻烦,实在不忍,对于前往人家只说收取腊肉,或是泡菜这些可长时间保存的食物作为学费即可,当然若是没有,其他也可随意,反正绝不责难人家就学,那些人个人家也不怕这说话奇怪的儒生是个骗子,反正不过一些吃食罢了,当即将家中弟子送与学堂,只是肯将爱女送往就学的仍是少数,一则是怕女子并被出阁,便让与其他男子长时共处,对女子名声不好,二则是觉得反正女子到年纪就要嫁人,而后相夫教子,要那么多学问有什么用,对于这些人家儒生也不多劝,能来则来,无论多少,自己绝不吝啬个人。
那些前去就学之人,本意想着多学几个字便心满意如,对于如此便宜的夫子,也吃不着亏。
因为到地学子不算多,儒生便亲身释以有教无类,虽手握一条几乎快要烂却的戒尺,却对于学习愚笨的弟子,也从来没有打骂,反倒是其教与众人的皆是有用之能,一些没来多时的人便迫不及待投身所擅之地,施展其能。
不多时,因儒生之才引的一些富贵人家也送来弟子,有甚者希望请他到家中只为自家弟子教书,可无一例外皆被所拒,可奇怪地是无论是凭家中富裕希冀在学堂特别对待的弟子,隔日退学,还是那些想凭金银无理请书的富贵,当即缄口。
众人刚坐下不久,夫子便来到堂前,原本按时众人皆是早到,夫子可让学子等待,可这些却是不愿浪费他人时间,自身也就提前而来。
众学子见夫子立身堂前,齐齐起身行礼。
众人就坐,唯独张凌不坐,张凌对夫子说道:“先生,今日可否与学生说一说何为武?”
坐于堂下的学子心中顿生不快,学堂之上本不该出现女子,可既然夫子不介意,他们也无法可说,但如今文人说武岂非是对先生不敬?
夫子却丝毫不恼,却隐隐猜出他此问何意,轻声解释道:“武是为人间正道而生,为其护法,为其血战。
武夫强身健体,磨练意志,传承精神,弘扬正道。
武夫有热血,为人间正道而战,为国家大义而战。
武夫有傲骨,顶天立地,不畏强权,不受利诱。
单就字意而言,止戈为武。”
不等张凌回声,夫子也随即问道:“你既问我何为武?那我问你文人如何?”
张凌答道:“文人应当飞扬笔墨,为山河着色,只是也可明己身,晓以理,独善其身。”
张凌答出后,话意却并未有激昂之色,夫子点了点头。
然而还不等张凌回过神来,夫子又提出问来:“今七国相互制衡,唯国力更甚可破坏此局,其中法,军,民,你以为如何甚重?”
就连问话之声也很是庄重。
张凌知道,这一问极为关键,如果之前的没发出来还罢,这一问若无惊艳的作答,那便真的输了。
因为秀才考举,举人赴京,只要是读书人,大都以天下为己任而读书。
张凌缓了一口气,定了定神,形声聚合:“国强在内,而不在外。
国当显示其经济和军队之强,根源在于内部强大。
一国内部虚弱百业凋零、百姓受苦、社稷不稳,此为强国第一难题,所以强国必先攘内。
内强是因,外强是果,军队强大尤为皮毛。
兵者,凶也;惟其凶,故为治国之末。
一个弱国,军队的存在与其说是攘外,不如说是安内,而这样的军队也不过如一具空壳罢了。
法律,国家立身之根本,无法无纪,纵使一个势力再过强大,那也如同一群山贼,称不上一个国。
所以强国之法,其一在民,其二在法,其三在军,建于三者之上者,则为大国。”
张陵不紧不慢的说完,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完全不过是照本宣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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