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随父出征,宴卿鸣带着范云飞趁夜溜到敌营里去,把人家的马匹通通放走。
后来敌方加强了护栏围挡,他们就去偷偷给马喂巴豆,弄得敌方营地里到处都是马粪,臭气熏天气的敌方将领直跳脚。
现在看来当年的手艺还没生疏,那一下的力度刚刚好,外出寻马的官兵直到天蒙蒙亮才牵着马匹回来。
官兵们又困又累,吃了些东西就去轮流睡觉了。
队伍比原计划多驻扎了半天,犯人们倒是能好好休息休息。
这一带已是山地土匪的领地边缘,天刚亮的时候宴卿鸣就看到了一些新鲜的马蹄印,怕是昨日夜里已经有土匪来观察过他们。
纪长工觉得宴卿鸣捡回来那块尖锐碎石不错,磨了磨又缠上布条留在身边当匕。
姑娘休息的很好,一早就起来帮忙纪长工。
宴卿鸣想起昨晚这姑娘说愿意跟着他,问道:“此行艰辛,你一个姑娘怕是跟不上我,你可考虑好了?”
姑娘抬起头,眼里满是坚定:“留在这里早晚要被那群混蛋欺辱,不如跟着你们去搏一搏,大不了死在外面也好过烂在这里。”
纪长工笑道:“小姑娘还挺有志气,对了,我们还不知你叫什么名字。”
姑娘回答道:“我叫云心,丁云心,这位大哥该怎么称呼?”
纪长工面对姑娘还是有些局促,嘿嘿傻笑道:“我叫纪长工,你叫我纪大哥就行。”
宴卿鸣说道:“宴卿鸣。”
丁云心听到宴卿鸣的名字眼睛一亮,忙追问道:“你就是宴将军?”
宴卿鸣没想到丁云心会知道他。
丁云心很是激动,继续说道:“从小我就知道宴家是立下赫赫战功的将军世家,三年前我们村里遭了强盗,多亏了宴将军前来剿灭了那些强盗,才保住了我们村的田地没有被烧光。”
宴卿鸣记得丁云心说的事情,强盗之事本不归武将管,恰巧当年的宴卿鸣带着追日营在城外训练,便顺手帮着那村子处理了强盗。
没想到丁云心就是那村里的人,还记得宴卿鸣。
丁云心突然害羞一笑,继续说道:“也是从那时开始我一直想从军,村里人都笑话我一个女子不知好歹,说从军只有男子才可以,可我不信,万一……”
宴卿鸣说道:“军中确无女子。”
丁云心眼里闪过一丝失望:“果然是呢,女子不能从军为国杀敌,可惜了。”
宴卿鸣看得出丁云心的失落,又说道:“不能从军又何妨,我长姐出嫁前曾随我父亲研习刀法,是军中数一数二的高手,更是练得一手好弓法,你若喜欢我倒是可以教你一些。”
纪长工在旁边搭腔道:“小宴,你怎么没告诉我你是将军?你教教我,我学了本事在身,将来要是有机会重获自由我就去镖局当个镖师。”
三人聊的正欢,休息好的官兵已经收拾妥当,骂骂咧咧叫众人准备出。
丁云心害怕他们,躲在宴卿鸣身后。
官兵的头头突然大喊道:“我们的马匹受了伤,别让我抓到是你们中的什么人搞鬼,要是被我抓到,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宴卿鸣知道是昨晚自己给那些马匹屁股上的几下子被人现了。
有个一路上拍这群官兵马屁的狗腿子言道:“官爷,咱们几个可不敢碰官爷的坐骑,我瞅见不远处有些新鲜的马蹄印,您说会不会是……”
官兵们听到这话,跟着狗腿子去看那些马蹄印。
纪长工悄悄问道:“小宴,你懂他们说什么呢吗?”
宴卿鸣轻声回答道:“清晨时我也现了那些马蹄印,看起来大概来了个人,许是山地的土匪来探路的。”
说起土匪,纪长工面色一沉:“这山地的土匪凶猛异常,我们这群人看着人多,根本不够他们杀着玩儿的,我们又都没什么值钱东西在身上,遇到土匪真的只有一个死了。”
宴卿鸣看向警惕的官兵,看来他们也都知道土匪的厉害。
丁云心突然伸手指向远处,问道:“你们看,那边山上有红色的东西。”
宴卿鸣顺着丁云心指的方向看过去:“那是土匪的旗帜,最好马上出,否则要出大事了。”
宴卿鸣直接走上前去,对官兵说道:“各位,我们在这里太久了,是不是该上路了。”
官兵正烦着,回头骂道:“催什么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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