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种感觉交织在一起,那叫一个难受。
一进屋,她便将湿衣服换下来,木丹走过来,上手一接,摸到一片水渍。
“小姐,你的衣服怎么湿了?”
她狐疑道。
“一个丫鬟毛手毛脚,提着茶壶不小心撞到我了,也怪我没看路,太不仔细了。”
江颂宜心虚地撒了个小谎,不想让木丹为她与人生争执。
“哪个丫鬟这么不长眼啊,不行,我要去告诉福公公。”
木丹抱着衣服想走。
江颂宜拉住她。
“就是个普通丫鬟,今天见过一回,我现在都忘了她长什么样了。
你别去了,我就湿了身衣裳,没什么大不了的,咱们现在又不在自己家里,能不麻烦人就别麻烦。”
木丹拉着个脸,看着老不高兴了,埋怨道。
“人善被人欺,您就是太好说话了。”
江颂宜勉强地笑了笑,故意支开她,不想让她瞧见伤口,道:“我饿了,你去厨房帮我看看,有没有点心能填饱肚子。”
“是,奴婢这就去。”
等她走了,江颂宜听见脚步声走远了,才解开里衣,低头一看,果然红了一大片,手臂上更是烫出几个水泡,越看越疼。
屋里还剩了些冷水,她拿帕子过了一遍,来回地在身上擦。
大冷的天用冷帕子擦身,冻得整个人牙根都颤了,还得硬着头皮继续。
等擦了好几遍后,江颂宜已经冻得脸都白了,将衣服匆匆一裹,哧溜一下钻回被窝里,把能找到的被褥都往身上披,整个人趴在床边上,恨不得离地上的炭盆越近越好。
哆嗦了半天,才恢复了一点血色。
烫得不轻,不过好在是冬日,伤口不易炎。
江颂宜愁眉苦脸,屋里没药,晚点儿还得找其他人借烫伤药,也不知道找谁借才好,谁随身带这东西了。
一通操作下来,木丹也回来了,提着个食盒,将里面的荷花酥摆到桌上,点心形如其名,状似荷花,在油锅中炸过定型,酥层清晰,食之酥松香甜。
但江颂宜没什么胃口,裹得跟个毛毛虫似的赖在床上,不想下地。
“小姐,我刚刚在外边遇见卫统领了,他让我将这个交给您。”
木丹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
江颂宜艰难地从被褥堆里伸出手,接过一个白色小瓷罐,打开一看,一坨褐色的药膏,散着淡淡的药材味。
“他还特意交代了,是去外边买的,小姐若想还他人情,还他银子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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