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的刀刃又向上逼了一分。
“你陪我喝两天酒,我就告诉你。
你哥他——”
沈节推开云飞钳着她的手:“好着呢。”
雪后第二天仍然大晴,泡了半宿的汤全身骨头酥软,喝过塞外的油茶,再浅饮小酒,从内而外地畅快。
“你看看你,整天苦大仇深的,让自己过轻松点多好。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整天愁眉苦脸,活到三十才知道人生苦短。”
“你过得轻松吗?”
云飞两手抱胸,跟在沈节身后:“我看你像早就死了,这是你留在人世的魂魄。”
沈节要张口时又觉得左肩连着后心一阵绞痛。
可能他说得对,自己已经死在八年前的雪原上,或者十年前的大漠里,不管是被大雪还是被黄沙埋了,都和现在差不多。
对谢清平的恨让她活到三十一岁,嘴上说是了却心愿从此自由,但是她现在不知道自己要往哪活。
在那个风雨交加的夜里自己的心还会感觉到愤怒和酸楚,现在她什么感觉都没有,就像心死了一样。
挨过这一阵疼痛,沈节问他怎么知道自己有内伤。
“一般止痛的药对全身的损伤不管用,药效强一点的吃了之后人就会昏倒,所以山里的人临死前都跟你一样,恨不得淹死在酒缸里。”
沈节望了眼天色,晴朗无风,“趁天还早,出城吧。”
“你要去哪?”
云飞显得很紧张。
“你轻功怎么样?”
“站住!”
沈节翻上墙头踏着山影一样连绵不绝的房顶向出城的方向跑,云飞的喊声很快就消失在了风里——只不过听到一声奇怪的口哨,翻过两条街马上要到城门的时候,马蹄声离她越来越近了。
云飞骑着不知道哪位贵人宝辔金鞍的高头大马,把她拦在了城门口。
沈节看着云飞翻身下马,然后从口袋里掏出棵草塞进马嘴里,吆喝了声回去,马就原路回头走了。
“给你看病的人还没来,你不能走。
做生意讲公平,你不能坏我们万家的名声。”
云飞和沈节一同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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