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致没等俞随说完,便转过身,他看着面前哭得梨花带雨的姑娘,脸上的阴云稍散些,他声音放缓,对虞萱说:“傻丫头,别哭了。
白日里我当着职,还有些事要去做,你跟着长思回俞府等我。”
虞萱怔了怔,她拭干泪水,更显出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可是”
俞随忙上前打岔:“既然回来了,往后还怕没有相见的时候吗?好阿萱,跟着我先回去,等他得闲了,他来府上寻咱们,说话更方便。”
俞随连哄带劝,领着虞萱离了县衙。
谢致半刻都没耽误,他当即追着江琅离开的方向疾行而去,只是刚走没两步,就有人在身后叫住他。
“谢千户留步。”
谢致忍下不耐,回头才现是江让身边的锦衣卫叫他。
江让负手而立,小小年纪,就颇有皇家威严的风范。
“你们都退下,本王有话同谢千户说。”
身边人应声而散,两侧都是住着人的庑房,江让领着谢致往前走了一段,等到四下空旷,一个人都没有的时候,江让才犹疑开口:“你的伤怎么样?”
谢致淡声答:“不妨事,劳王爷挂心。”
“我让郎中在县衙庑房候着,等你办完差事,去找郎中看一看,不要拖着病落下隐疾。”
“是。”
江让板着面孔,眉头不自觉拧紧,他忍了半晌,冷声道:“那日为什么救我?为什么救姑姑?”
“我隶属锦衣卫,是殿下的近卫,保殿下无虞是我职责所在。”
谢致平静地回答。
“是吗?”
江让捏紧拳,他眼底染上一层愠意,“当初那碗药,可是你给我端来的。”
谢致反驳道:“但那是王爷你自愿喝下去的,不是吗?我从来没有胁迫过任何人,若是让王爷再选一次,王爷还是会做出一样的抉择。”
江让冷笑道:“不错,但我心甘情愿服毒,又为你遮掩隐瞒,跟你没有半分关系。
我在意的从始至终只有我姑姑,我想你该明白为什么我厌恶你,不许你随侍在姑姑身边。”
谢致垂眸:“自然明白。”
“那你还屡教不改?若让姑姑知晓是你送的药,到那时,你再想体体面面地离开,可不能够了。”
“这么说王爷是为我着想?”
“我在意的只有姑姑,同你没有干系。
你来历不明,意图不轨,留在姑姑身边只会是祸害。”
谢致却说:“王爷错了,我早就和殿下禀明了来意,王爷在意的人,我同样在意。”
“你放肆!”
江让恼羞成怒,“云泥之别,你怎敢肖想!”
“王爷一心为殿下着想,那可曾想过殿下心意究竟如何吗?还是王爷同瑄京皇城的那些人一样,只愿意凭一己之念妄图摆弄殿下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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