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是酒庄的人?是刘准的人?
那人拿着一个小杯子,给我倒了满满一杯,示意我喝下去。
我虽然不是很喜欢喝酒,但是为了得到点儿线索,我还是把那小杯酒猛灌了下去,就在这杯酒从我的舌尖滑入喉咙的一瞬间,我感到自己的舌头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咬了一口,又像是有无数根细针扎在上面一样,疼得我合不拢嘴。
随后辛辣感和疼痛感一起顺着我的食道进入肚子里面,喝一些度数高的酒我只是会有些火烧火燎的感觉,但是他给我的这杯酒似乎是奔着要我的命来的,这一杯酒下肚,疼得我差点原地翻了个跟头。
“你你这是酒吗?”
我看着他,他的表情似乎还带些幸灾乐祸的样子,难道我猜对了?他真的是刘准的人?
“好了,不用太紧张。”
说着,他从柜台里面出来,转身就把我扛了起来往那个小门里面走去。
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小门里面的房间里面居然满地都是散落的纸钱,在这些纸钱中间还摆着一张铺着白布的铁床,像极了我在停尸房里面看到的那种,他到底要干什么?
说着,他把我放到床上,此时的我已经现全身都动弹不得,而且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任人摆布。
老板在床边摆了四根白蜡烛,随后从房间一角的架子上面拿下来一件白色的大褂,我一看这架势,完了,他这是要给我开刀啊,这房间里面连麻醉剂止血绷带什么的都没有,这难道是打算把我的五脏六腑掏出来卖钱吗?
那人戴上了两只白手套,还一边对我说不要紧张之类的话,我则是只能板板正正地躺在床上,但让我奇怪的是,他好像并没有拿刀具之类的东西。
我还在疑惑着,突然感觉小腹一阵异常的剧痛,随后便像是那被酒的后劲儿上来了一样,晕晕乎乎地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开始感觉到自己的手脚好像能动了,那阵头晕的感觉也消失了,我坐起来一看,那个老板正坐在我对面,还是穿着那件白大褂,戴着白手套,但是上面连一点血渍都没有。
随着咕嘟咕嘟两声,老板把葫芦放在一旁,一边看着我一边问道:“感觉怎么样?”
“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问道。
“没什么。”
说罢,他把戴在左手手腕上的佛珠摘了下来,那串珠子和当年谢守手上的很像,不过我敢肯定不是同一串,难道他也是个会驱鬼的先生?
老板示意我转头看看,我缓缓坐起来扭头看去,把我吓得差点摔下床。
我旁边的铁盘子里面,正放着一只已经失去活力的眼珠子,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的眼球,从大小上看,很像是人的。
“这不是你亲口吐出来的吗?有什么可怕的?”
那人又笑了笑,站起身来转向身后的药材柜里翻找着什么。
“我给你开副药,回去按上面的方子再喝一次就行了,已经没多大事儿了。”
说着,他就打开小门去了柜台前面。
我心里留了太多的疑惑,便也连忙跟了过去,看到他正在整理柜台上面的东西,于是问道:“谢谢你救我,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眼睛是什么?你又是谁?”
“我说,按照规则,你只喝了一杯酒,所以我只能告诉你一件事情,你一下子问这么多对我可不太公平。”
“行,那我想知道,你说的我快没救了是什么意思?”
我看着他的脸问道。
“你应该已经不是第一次来靡丘了,可你唯独这次才看到了我开的这家殡葬用品店。”
他又扭过头去,继续说道:“所以,还需要我解释得再清楚些吗?”
虽然他并没有说明白,但我已经理解了些缘由,这家店或许在某种意义上是不存在的,换种说法就是,只有将死之人才能看到这家店,那这么说来,我听到的说话声难道也是不存在的吗?
我回头看了看盘子里面的那只快要干瘪的眼睛,实在是不想放弃这个能多了解些事情的机会,便问道:“如果我再喝一杯,你能再告诉我一件事情吗?”
老板听到我这句话,笑着说道:“你就算有这个心,我都不会再让你喝了,实话和你说了吧,如果是普通人喝了那杯酒,现在早就已经和阎王爷见面了,只是我知道有东西在保护着你,所以我才敢让你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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