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端詹用禁术毒死了十皇浔臣的妻子,这事是没有目击者的,不然他也不可能名正言顺地登上喀赞的位置,而且还诬陷十皇浔臣。
这事,十皇廉风怎么会知道,他当时还是个腹中的胎儿啊。”
“你说的这个事情,其实这么多年来我和我的父亲也很奇怪,因为这是十皇廉风亲口所说,至于是真是假,我们也无从考究啊。”
就算十皇廉风是什么所谓奈陀吉保护的人,那他也不可能知晓过去的事情,这人还真成神了?还是说,他根本就是在撒谎,其真实目的就和故事中的端詹一样,也是对喀赞之位有着觊觎之心?
我看了看手机,这个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自从来了庙里,没有能充电的地方,手机已经马上要关机了,想到这儿,我给大舌头打了个电话,让他去店里帮我看着店,如果有人打座机就告诉那人我出差了。
我不好意思再叨扰库兰波,只好出了房间,看着外面已经漆黑一片,唯有周围的房檐上挂着不计其数的油灯,我心中感慨万千。
不过,到现在我还有一件事不能理解,库兰波曾告诉我他有事有求于我,但我并没有从这个故事里听出他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地方,难道他是让我去劝十皇廉风?
“听完了?感觉如何?”
迎面走过来一个人,戴着一只黑色墨镜,是于琛。
“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您可千万离我远点,不然我这扫把星到时候再把您给搭进去。”
我白了他一眼,打算回房间睡觉。
“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十皇廉风会知道当年下毒的事情?”
“你知道?”
我停下了脚步,问他道。
“库兰波有没有告诉你,他的父亲扎拜西纳子曾接待过一个人?”
“没有,都这么晚了,我也没有继续好打扰人家,这庙盖的这么隐蔽,你要说接待人,估计是迷路的旅人罢了。
再说,西纳子接待的人,和十皇廉风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而且关系大了去了。”
于琛笑了起来,他似乎已经看穿了我的想法,他一定知道很多事情,只是在故意吊我胃口。
“我猜,当年那个人来过玛果真庙,而且正是他告诉十皇廉风,当年端詹托格下毒的事情。”
“你在这和我编故事呢?西纳子接待的人一定是外来人,一个外来人怎么会知道庙里一个没有目击证人的案子是怎么回事,我看你是想当侦探想疯了,在这给我编故事听呢。
得得得,您就慢慢编着,我先回去睡觉了。”
“过了这么多年,十皇廉风还能容颜不老,你觉得这真是那个什么所谓的无主之神在保佑他?还是你真的觉得,他生下来就是神仙?我可以告诉你,他就是个普通人而已,只不过当年接触他的那个人,来头可不小。”
我盯着于琛,看不出他墨镜下的眼神是怎样的,但我总感觉,他并不像在说谎。
“行,那你说说当年那个人到底是谁,他是什么神圣,能知道端詹下毒的事情。”
我问道。
于琛却卖起了关子,转头像反方向走了,临走对我甩下一句:“明天,和我一起来库兰波家,他会告诉你的。”
又是和昨天一样的桥段,他越来越喜欢当这种说话说一半的人了,似乎吊我胃口很符合他的口味,我暗自骂了他一声,愤愤地回到屋子,觉得事情越来越离谱了。
现在不仅被牵着鼻子走,而且好像所有人都有事情瞒着我,包括阿尘。
我躺在床上,看着窗外渐渐熄灭的一盏盏油灯,心中五味杂陈。
库兰波说的那句话,善恶有报,因果循环一直萦绕在我的脑海间,如果也能出现这么一个人来指点我,或许我就能帮大哥报仇,帮他调查清楚这一切。
但可惜,我拿着的这份剧本,注定了我一个人踽踽独行,形单影只,能靠得住的只有我自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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