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犯一下,敢问贵客年长几何?”
“这个嘛,对不起上师,因为一些原因我并不能告诉你,不过我可以说,我比庙中最老的巴托都要大。”
太荒唐了,这怎么可能?
“上师,我可以多住几日吗?除了祭奠我的朋友以外,我还有一些别的事情想要处理。”
“当然没问题,贵客这边请。”
说着,大长老和年轻人走到了空房间里面,这里面很干净,值得一提的是,这是原来十皇浔臣住过的屋子,自从十皇廉风被囚禁之后,房间就空了下来。
年轻人环视着整个屋子,仿佛是在回忆着什么。
“上师,我还有一事相求。
能不能麻烦给我准备一瓶黑墨,三只碎瓷碗,一块蟾酥,一包当归,一碟朱砂,还有一点生的马钱子。”
年轻人一边脱下背包,一边说道。
这庙里确实有药房,但年轻人怎么会知道,不过看他轻车熟路的样子,大长老有些怀疑,他是不是第一次来这里。
虽然有些疑惑,但庙里待远客一般都是十分恭敬的,所以也不再过问。
大长老将东西准备好后,便派人送到了年轻人的房间里,之后他又待了很长时间,也没人再来打扰他。
事情生转机要在年轻人住进庙里的第三个星期说起,因为庙里有一帮特殊的客人来访,所以他特地出去看了看。
好巧的是,大长老正好此时也在厅堂用餐,与年轻人有了第二次交流,也正是这一次对话,让大长老意识到,这个年轻人不像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年轻人平常都待在屋里不出来,都是大长老派巴托给他送饭,但送了两天之后年轻人就不吃了,一开始他们以为自己招待不周让年轻人胃口不舒服,后来年轻人自己解释清楚后,他们也没再强求。
说来也怪,三个多星期的时间,年轻人只是喝水,一点食物都没吃,居然面色红润,一点也不颓靡。
看到年轻人来用餐,大长老很高兴,他并不挑食,而且对食物的兴趣也不太大,什么都吃得下。
大长老对这个小伙子来了兴趣,便上前坐到他旁边,说:“贵客今日与我们共同进餐,是为何事?”
“上师这么说,我倒是有些惭愧。”
年轻人擦了擦嘴,又说到:“上师,今日来的那些人在什么地方。”
“他们正在恭从的房间内交谈,贵客为何问这个?”
“这样啊”
年轻人暗自低语着,好像想起了什么。
突然,他从怀中掏出了一个东西,递给大长老说:“上师,你认得这个东西吗?”
大长老摇了摇头,但他觉得这个东西特别熟悉,便说道:“这个东西,与敝寺的无主神像下的那个纹路很像,据说这神像下的纹路很有说道。”
“确实又说道,我手里拿着的这个东西叫獬豸金纹印,这是你们基里密里代代流传下来的东西,不过很多年前,被一个人从庙里带了出来。”
大长老半信半疑地看着年轻人手中这个四四方方的金印子,说:“可是我从未听说敝寺有种东西流传下来,而且”
大长老顿了顿,又说道:“而且,之前庙里是来过客人不假,但没待半日便走了,这从何谈起。”
“他没有走,只不过是下到了你们玛果真庙的下面。”
年轻人嘴角微微上扬,这是大长老第一次看到他露出表情,他一向都是一张冷脸,当然,他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会不会这样也保不准。
年轻人直起了身子,把最后一块面饼子塞进嘴里。
“上师,虽然我这么说可能会让你觉得不太理解,不过这事关很多人的性命,也事关玛果真庙,所以我必须得说。”
“这庙的下面是一座很大的古城,就是当年奈陀吉古城的遗址,而我手上的这个金印子本应该放在古城主墓室的里面,这个印子是封住古城里邪祟的唯一方法。
古城内有成千上万的墓冢,都是原来战争时留下的遗产,奈陀吉死后,很多东西都埋在这里面,既有值钱的东西,也有能要人命的东西。
“
大长老有些愕然,自己世代居住的土地下面居然就是当年的奈陀吉古城,年轻人把他比作一个巨大的墓室,但自己却毫不知情?
“金印被盗,古城必不安宁,我这次来,一方面是还回金印,另一方面“年轻人没再说话,眼神看向了恭从丹照的房间那边的方向。
“另一方面,那帮人,应该也是为古城而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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